。 悟言道叹:“施主乃大智慧之人,贫僧也不绕关子了,望施主听完贫僧的话,能够把全城百姓救出水火。” 果真有大阴谋,宁微眉眼凝霜:“在下尚且不知自身前路如何,救民于水火的担子怕是担不起来。” “那就当做贫僧死前发的牢骚吧。” 随后悟言话音一转,也不顾宁微是否愿意,把连日来的所见所闻皆娓娓道来。 悟言与他的师父乃云游天下的散修,听闻天墉城有妖邪作祟日夜兼程赶来相助。 因为他们修佛,对医术一知半解,所以无法救治生病的百姓,只能从找到妖邪将之铲除作为切入点。 于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他们找到城西的桓府。寻去时,正巧遇见桓府当家人在举行献祭,悟言少年热血,不懂忍让救下那被献祭的小女孩,惹怒那妖邪。 不,应该是不妖不邪,非仙非魔的未知存在。 霎时间,许多染病的人陷入狂化,遇见人便啃咬,与魔种不同的是,这些狂化的人完全没有理智,单凭本能行动,悟言的师父空空法师将之称其为阴尸。 天墉城在一夜之间沦为人间炼狱。 “后来我师父以一己之力在城西修建一座城墙,把阴尸全数赶去城西关住,亲自镇守。” “局势渐渐稳住,却没想到······” 他说到此处,眼角落下一滴清泪:“没想到白知县会背叛我们。那夜雷雨交加,我师父因他设计葬身桓府,而我被师父拼命送出,侥幸捡回一命,被白家小姐所救。” “白家小姐心地善良,不认同她父亲的做法,放贫僧一条生路,不料城外早已布满白知县的陷阱,贫僧一时不查,成了今日这幅模样。” “待此间事了,望施主能给贫僧一个痛快。” 宁微坚定拒绝:“自己的责任自己担。” “贫僧堕落成魔种,迟早伤人。” “是魔种又如何?仙魔的区别无非是修炼的方法的区别,是好是坏皆由心!不让自己沦为嗜血的傀儡,与欲望作斗争,何尝不是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