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每一个小坟包都是一个阴煞,刚出生的婴儿还不知道生死,会在祭祀的时候说一些术语迷惑什么都不知道婴儿,没有人教,就会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对的事情。”
“那被镇压的呢?”
“反抗是很痛苦的过程,最终会被驯化。”
“怎么会这么没人性啊,我父母的死是不是就是程家的报应啊?”
不是。
“发生什么事了,让你突然想这么多?”
程贤怀委屈的趴在桌子上,闷闷的回道,“以前祖父只让我开心就好,如今开始让我学习掌管商铺了,让我要懂事,别总是惹祸。”
“人都会长大。”
冬青推门进来,指了指外面,‘面好了出去吃。’
程贤怀跟着出门,拿起筷子才想起不对劲儿,“为什么要出来吃?就不能端屋里吃?”
天冬正直的回答他,“你吃相不斯文,会坏了小姐的兴。”
程贤怀气的,挑起面就往嘴里塞,化悲愤为食欲,快速将一碗肉丝面吃干净,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回家了。
过了几日,小院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天还未亮,大门就被拍的啪啪作响,白老三外衣还没穿上,已经有人从墙头用轻功飞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天冬赶出来时就看到余怀瑾手里拿着把扇子,站在院子中间,心道不妙,“九公主。”
“叫徐江绾出来。”
说来,余怀瑾每次夜闯入府,从未入过徐江绾的屋子。
天冬刚想去叫,徐江绾已经披着外衫出来了。
“大晚上不睡觉,你跑我这里做贼?”
“我可是找了你好几日,这破地方太难找了。”
徐江绾听着不对,“谁同你说我在东都的?”
“锦公子啊,他还让我给你带了东西。”
说着小碎步跑到徐江绾面前,把信封和木盒子递赛到她手里。
“你们碰面了?”徐江绾垫垫手中的盒子,有些重。
“在密远镇碰到了。”
又来了,又来了,余怀瑾又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看的她浑身发毛。
“谢谢。”
“不客气,再有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就再睡会儿。”
抬步绕过徐江绾进了屋,徐江绾站在门外做了几个深吸气,忍住了把她丢出去的想法,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玉。
又打开信封,里面写着日期。
余三月十七日。
火气更旺盛了,将信纸揉成团丢在地上,缓缓笑了。
直到余怀瑾睡醒,穿好衣服出来,看见徐江绾还坐在石椅上,皱眉走了过去,“穿这么少,不冷吗。”
“这么久未见,你倒是更美了。”
“你…你好好说话。”她害怕,上次徐江绾这么跟她说话,之后她就那个便宜三姐给阴了,害的她禁足三个月。
“你们这次来是做什么的,来进贡的吗?”
“才不是,”余怀瑾遮住嘴巴轻声道,“送余怀青来联姻。”
“带那么多东西来,是余怀青的嫁妆?”
“正是。”
“洛云王还真是舍得,将鬼见愁都给她做了嫁妆。”
余怀瑾笑了,“这点事儿你还不懂?传闻给的东西越多越好,她的敌人就越多。”
徐江绾想不通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虎毒还不食子。”
“呵,臣子臣子,先臣后才是子。”
徐江绾套出自己想知道的话就不再留人,“早些回去,别让余怀青抓住你小辫子。”
“还是徐姐姐对我好,不像锦公子,只有用我的时候才会同我好生言语。”
徐江绾被她说的有些不自在,“这几日离水远些,有祸。”
“就听徐姐姐的。”
洛云国带来的东西里没有鬼见愁,还是要尽快找到答案,早日把周家那株拿过来。
午后,程贤湛带来一个令人并不愉快的消息,让人请徐江绾去程家。
这些时日,徐江绾是把程家摸的差不多了,管家领着人进入前厅,前厅里一位老人拘谨的坐在椅子上。
“徐小姐,这位是黄老伯,当年接济过王氏母子。”
“接济?”
“是,”黄老伯山了年纪,说两句就要歇一下。
当年王氏和儿子被送出东都后,孩子尚小,时不时就要歇歇,中途住店就被抢了钱财,车夫被店家给杀了。
要不是孩子半夜被尿憋醒,跑出尿尿,母子俩当晚就会没命了。
王氏是个聪明的,什么都没拿,带着儿子连夜就跑了,所幸离庆云县不远,天亮时进了县,那家黑店就没再找人。
黄老伯是卖包子的,孩子饿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