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实,显得充满力量与青春的朝气。他的头发自然深褐色,略显凌乱,额头宽广,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扬,藏着一抹顽皮的笑意。
宋念平日里极其崇拜那些炼体之人,羡慕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似乎能击碎世间所有的不公,掌控自己的命运,守护所爱之人。
于是,他提议去炼体武馆学习,但每次都被父亲宋一贯严厉斥责。几次之后,宋念便不再提起,只是偶尔私下偷偷学个三两招,偷偷练习。他虽然功课差得离谱,但对炼体却充满热情。
宋一贯一心想让宋念走仕途的路,但偏偏宋念的学习成绩非常糟糕,整日心不在焉,仿佛魂飞天河外。宋一贯经常被共事的老师抱怨、告状,弄得他是日日烦恼,焦躁不已。不论是促膝长谈还是严厉警告,亦或是戒尺惩罚,宋念都油盐不进。宋一贯真是愁得如老鼠拉乌龟,没处使力。后来实在没办法,他对宋念彻底放弃了,只能勤加看管,别让这个逆子在外惹事生非就大吉大利了。
宋一贯在厅堂听到一阵响动,抬头正好看到宋念悄悄往西屋里溜。他喝住道:“你这逆子,又逃课去哪了?”
宋念闻言一顿,缓缓转身,紧张地说:“没啊,我上课来着啊!真的!”
宋一贯脱口而出:“放屁!”他忙觉不妥,改口道:“胡说八道,你这逆子真是嫌我命长了啊?是吧!你是要活活气死我才心满意足是吧?才能如了你的愿是吧!”
宋念缩了缩脖子,低首不语。
“说啊,说话啊!你去哪了?”宋一贯大声斥道。
“额,额,也没去哪,就城里转了转。”宋念吞吞吐吐说了出来,心里暗暗想着,肯定又是那个老不死的郑师告的恶状,等回去之后,非不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宋一贯闻言怒道:“城里?城里哪?你跟我说说,城里啥地方吸引你,能让你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那个……阳武场。”宋念小声说道。
“什么?我告诉你几次了?离那些地方远点,这是为你好!都是些愚夫野蛮之人,有什么好看的?”宋一贯气急,一顿训斥。
宋念早已听惯了父亲的陈词滥调,不由得顶嘴道:“我觉得当个炼体之人没有什么不好的,能平不公之事,保护最爱的人。”说完,他抬头直视父亲,目光坚定。
宋一贯认真审视着个头已经窜到自己肩头的儿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孩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他眼神飘忽,心里暗暗说:“解雨啊,咱们的儿子可真像你啊!”
愣了愣神,宋一贯回过神来,严肃地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除非你不认我这个爹!回屋反省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今天不许再出门!”说完,他抬手示意宋念出去。
宋念梗着脖子,一脸不忿,却也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面壁思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