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也不好说，你也知道江云帆那个人有多谨慎的。”一只手撑在唇边，宋泽川若有所思，“要不，我再想办法再打探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问他。”顾晏回摇头。
“你自己……”重复了一遍，才意识到什么，宋泽川瞪大眼，“你自己问他？？！！”
“不行吗？”
“不是不行，你这也太……贴脸开大了吧！”
这种商业上的策略和策划，都是极为机密的，从来都是猜测人心，哪儿有像他这样，还主动上去问的？再说了，问了就会告诉他吗？
“大家都是直来直往的人，没必要兜圈子。或许，能谈个合作也不一定。”微微一笑，顾晏回说得很轻松。
宋泽川却听得一头黑线，“你跟他谈合作？他跟赵庄连合作也不能跟你合作啊！”
“哦？为什么？”挑了挑眉，他饶有兴致的问。
“当然是因为人家两边要联姻……为……”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陡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联姻。”
宋泽川捂着嘴巴没说话，生怕自己说多错多。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说不说都没什么分别了。
一旁的裴烨扭头看了他一眼，便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道，“赵庄连的女儿赵丝蔓，最近一直跟在江云帆的身边。江云帆到新市，也是带着她一起来的，听说……”
顿了下，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听说江云帆对她极好，可能是要有结婚的意思。”
“他俩……”微微眯起眼睛，顾晏回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有意思。”
“你不生气？”看着他不但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起来，宋泽川很是意外。
顾晏回莫名，“我为什么要生气？”
“以前那个赵大小姐可都是追在你屁股后面转的哎，全北市……不是，整个圈子谁不知道她是你的舔狗！现在转头扔了你，跟你的死对头搞在一起，你不生气？”方才不好继续说，就是怕他知道了会生气，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担心多余了。
“我必须要纠正你，第一，赵小姐是人，不是狗，更不是什么舔狗。她有喜欢任何人的自由，她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她自己的事。”顾晏回一本正经的说。
他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我也没有什么死对头。江云帆的确跟我有一些商业竞争，那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商业上本来就是有来有往，没有什么死对头一说。”
“最后，我为什么要生气？”停了下，他重复一遍。
宋泽川：“……”
好好好，是他小气了，是他会错意了，是他度量小了格局小了。
摆了摆手，宋泽川说，“好吧，你不生气就好。”
“如果江家和赵家联姻，对江家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少裨益。”一旁的裴烨，却在做着认真的分析。
对他来说，这些男男女女的情爱很是无趣，谁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他的关系也不大，他也不感兴趣，但是一旦联姻，产生的利益和格局变动，就很值得分析了。
“但是对赵家有啊！赵庄连这几年生意做的都不大好，最近两年稍微有点好转，但是之前亏损太多了，听说现在明面上还算不错，而且……看上去在培养接班人了。”
宋泽川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其实这些八卦和小道消息，他向来是不会错过的。
“接班人？”裴烨想了下，“你说赵大小姐？”
撇了撇嘴摇头，宋泽川说，“哪里，他那个私生子！”
“私生子？”裴烨拧起眉头，“赵庄连什么时候有私生子了。”
宋泽川回应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你忘了啊，跟他一起的那个姓方的小子，简直是形影不离。不是已经在赵氏集团有一阵子了，外面都传，他是赵庄连的私生子，赵庄连把他当接班人在培养的。到新市来，也是带着他来接手新项目和生意，想让他能做出点成绩，将来也好让公司的老员工们服气。”
“小道消息从来都是以讹传讹，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赵庄连的私生子。况且如果真的是，为什么没有认祖归宗？”裴烨不以为然。
他的性格，向来做事谨慎，这种没有实证的消息，不会完全相信的。
但是宋泽川跟他不一样，从来都是从直觉出发，从感觉去判断，“证据这种事，也不会摆出来给我们看。可利益最终归谁，却是很明显的。”
“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你没觉得，整个赵家最近都不正常吗？”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话说一半藏一半，故意等着问。
可裴烨却偏偏不吃他那一套，耸耸肩说，“没觉得。”
“哎你……”你这人真没趣儿，宋泽川想说。
好在边上有顾晏回捧场，他直接开口问，“哪里不正常？”
有人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