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丝蔓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表白，别说江云帆了，连顾晏回都很意外。
他挑了挑眉，似是有些吃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既是这样，最好不过了。”
“所以，我问这些并不是我不死心，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你跟林念你们……”
没有忘记自己的问题，赵丝蔓还想继续往下说，可却被他简单几个字打断了，“都说了是谣言。”
“可你们……”
“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对你们撒谎。”耸了耸肩，他一脸淡然的看向他们，“更何况，就算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这也是我的私事。更何况，我们是朋友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看向江云帆的。
江云帆与他对视，微微笑了下，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有些急切的赵丝蔓，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这才再次看向顾晏回，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们是不是朋友，要看顾总怎么选。”
“大家可以做朋友，也可以做对手，如果说不好，或许还能成为敌人。”
话虽然带了点火药味，可他却噙着笑，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挑衅的。
顾晏回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点，沉默几秒后问，“我多问一句，与其选我做合作对象，难道不是你们两家联手，更加说得通？”
“其实这个问题，顾总心里难道没有答案吗？”江云帆握着赵丝蔓的手往上拉了拉，放在自己的胸前，“蔓蔓家里目前是个什么情况，我想你也知道。”
“如今的赵氏……”顿了下来，他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既然是做生意，一求利润，一求稳妥，顾总相对来说，当然是不二的选择。”
“可是……”沉吟几秒，顾晏回抬眸，“这个项目，就算不跟任何人联手，我也吃得下来。”
“我当然知道。”点了点头，江云帆说，“不过树大招风，更何况我既然今天能跟你坐在这里，就绝对不会只是空口来谈，除了新市的项目，我还有别的项目可以跟顾总合作，我们共享双赢。”
“什么项目？你觉得对我一定有吸引力？”
“我了解顾总，就像你也了解我一样。这个市场这么大，只凭哪一家，是不可能吞得下的，有的时候，对手也是朋友，你说是吗？”
他一手握着赵丝蔓的手，另一只手则把玩着手机，这时随手滑开，只用一手就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接着，顾晏回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关于合作意向以及细则，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你可以考虑一下！”
被他拉着站起身，赵丝蔓才意识到这是准备走了。
但是，她还都没吃上几口，虽说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吧。
“该聊的已经聊差不多了，就不耽误你我的时间了。”江云帆很直接，说完就带着她出了房门。
顾晏回也没有开口留下他们，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相携离开，这才点开自己的手机，微微眯起眼睛。
——
直到坐进车子里，赵丝蔓才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
“我是说，这桩生意，你真的要选顾氏？那我们赵氏……”
虽说家里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跟爸爸也闹得很不愉快，但是从私心里，当然还是希望他能偏向自己家的。
可是，他先前说得天花乱坠，什么都听她的，这件事上由她来抉择，但是到最后，明明是早已经做了决定。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多此一举，还来问她，还让她感动了一番。
“我以为，你的意向也是让我选择顾氏。”看着她，江云帆淡淡的说。
“为什么？！我凭什么帮他不帮我自己家？”顿了下，她似想到了什么，“难道你还以为我对他……”
“不是这个意思！”江云帆马上解释，“跟你交个底，在两个小时以前，我的确是两者选择哪个都可以，甚至更偏向跟赵氏合作。”
“两个小时，你就改变主意了？”嗤了一声，赵丝蔓显然不信。
这是什么鬼借口！
“是的。”他却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收到最新的消息，新市这个项目，基本已经内定给顾氏了，我们不管怎么争，也不过是陪跑罢了。”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项目，这么多的集团都在竞争，如果搞内幕让人知道了，会闹得不可收场的！”赵丝蔓难以置信。
可江云帆却轻轻摇了摇头，“首先，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顾氏能拿下这个项目，也会合情合理，不会觉得太不合情理。”
“其次……你根本不知道，顾晏回为了这个项目，早多久就开始筹备了。”
视线缓缓望向前方，江云帆面色平静，可是内心的震撼却是无与伦比的。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够好，并且眼光很长远，早早就做足了准备，但是收到消息以后才知道，顾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