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一脚,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形容的是,蛮横虐仆才招此杀祸,让人听了都觉得自己是活该呀。这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令人钦佩。
苏栀有些懒懒得开口:“可我没记错的话,这王嬷嬷可是若莹姐姐的乳娘呀,她的身契应是在二婶手中,怎么说得我能随意打骂发卖她似的,而且她昨日都还好端端的,今日怎么就哑了。”
把王嬷嬷毒哑了,赵涟漪是铁了心要她认下此罪,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事都不能跟苏若莹扯上半点关系,就算这大理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从一个哑掉还目不识丁的人嘴问出半个字,且王嬷嬷的儿孙还捏在自己手里,谅她也不敢反抗,如果能趁此机给苏栀浅扣上个蛮横虐仆的恶名,倒也不枉自己折了个王嬷嬷去。
赵涟漪道:“这仆人原是在库房干活的,勤勤恳恳也从没出过半点差错,结果无端不知哪得罪了二姑娘给撵了回来,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就走了歧路,至于她那嗓子,是因为她想服毒畏罪自杀,被我拦了下来,结果还是伤了。”
苏栀浅冷冷一笑:“所以说这二婶的仆人,就因为我让她回二房伺候,就对我狠下杀手咯,嘶…这一个小小仆从,是如何掏得出这么大一笔银子买凶杀人的呢,难道是因为她在库房干活私吞不少银子,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把她撵出库房又有何不妥呢。”
赵涟漪一窒,揪着帕子,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辩。
“而且二婶抓到此人为何不先去衙门报官,而是直奔大理寺来,你是怎知杀我之徒就关在大理寺中呢?”苏栀浅看着脸色发青的赵涟漪笑的更开怀了。
裴沅昱坐在主位,一直忍不住侧头看向苏栀浅,他以前怎不知她是这般伶牙俐齿,而且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真是好看……
一旁的莫纪注意到自家主子总是偷偷看人家小姑娘,总觉得他这暗暗偷笑的样子有些猥琐,啧……
赵涟漪心中一颤,身上冒出了些冷汗:“我……我也只是听说大理寺刚刚关押进了好几个犯人,所以就来碰碰运气,希望能助得官爷早日将恶徒绳之以法罢了,没想到凑巧了。至于二姑娘,私下是怎么虐得这仆人对你这般心生怨恨,我也不知,要不你自己问她吧,反正如今她已认罪,那官爷就把此人关入大牢,审判发落吧。
王嬷嬷听了这话有些发抖,赵涟漪脸上闪过戾色,看着王嬷嬷使了个眼色,王嬷嬷猛然从头上拔下银簪狠狠刺入脖颈,鲜血刹时喷射而出,把在场人都惊得一跳。
这下只能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