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沈小姐,我让手下的人已经到了你所发的地址了!”
赵伟民的声音低沉,电话那头,沈知画正在沈家收拾行李,此次是真的要搬到顾家去了。
“嗯,有劳赵局长了。”
“赵局长,近日还请多加注意身体,毕竟当下流感盛行,还是居家为安。”
赵伟民坐在办公椅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开怀大笑。
“哈哈哈,沈小姐客气了,就凭你与顾总的关系,我理应照拂一二。”
赵伟民挂断电话后,无奈一笑。
顾家和沈家的联姻已然是板上钉钉,这个沈知画能嫁与京都首富,当真是好手段,实乃天下美谈!
然而,对于沈知画让他不要出门的劝告,他却早已抛诸脑后。
直到他真的感冒到鼻子喷血,卧床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时,才追悔莫及。
他也十分懊悔,当初为何要小瞧顾宴辰看上的女人!
顾宴辰是何许人也?
年纪轻轻便创下商圈神话,黑白两道通吃,如此桀骜不驯、眼高于顶之人,又怎会娶一个一无是处、平淡无奇的女人!
思及此,他才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
与此同时沈知画拖着粉色行李箱,身上挂着一个帆布包,手中还拿着一个牌位,稳步走下了楼。
牌位她必须随身携带,因为这是她们茅山一派的祖师爷。
上次祖师爷生气,她倒霉地被狗追了三条街,回来给祖师爷买了他最喜欢的烧鸡,才安抚好他。
沈香看到沈知画拖着行李箱,眉头微微皱起。
沈知画自然也看到了她。
只见沈香脸色苍白,嘴唇虽然涂了润唇膏,却还是起皮干裂,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虚弱。
“哼!姐姐真是小家子气!顾家什么都有,何必带着你在乡下穿的破烂衣服!”
沈香的眼神往下移,看到沈知画手中的牌位,更加厌恶。
“在沈家放这晦气的东西,爸妈不说你也就罢了,可姐姐要去顾家,顾家会允许吗?”
“谁说不允许的。”
沈香刚要骂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立刻换上笑容。
“宴辰哥哥,你怎么来了?难道宴辰哥哥这几天公司不忙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
啧啧啧……
沈知画翻了个白眼,啧啧了几声,然后走到顾宴辰身边,故意气沈香似的,挽着顾宴辰的胳膊,娇声说道。
“宴辰哥哥,人家拿不动行李箱。”
顾宴辰神色一顿随即嘴角噙着笑,他伸手刮了下沈知画的鼻子,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好,我来拿。”
沈香攥紧拳头,她快要气疯了。
宴辰哥哥的冷傲呢!
为何对待沈知画这个贱人会那么温柔,她到底给宴辰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顾宴辰温柔地接过沈知画手中的行李箱,准备去拿她手中的牌位,却被沈知画避开了。
沈知画摇了摇头说:“这个我自己拿就行,不然祖师爷会生气的!”
“爸妈,你们看姐姐说的多吓人啊!不就是个破牌位吗?难不成还能从里面蹦出来个老头!”
沈香见找不到沈知画的错处,就想一直拿牌位说事。
沈知画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还没等她发火,手中的牌位就自己剧烈晃动,然后倒在了地上!
砰!
这一声响非常大,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尤其是沈香,她跳起来躲在沈父身后,“爸爸!”
“别怕。”
“知画啊,要不你就别拿这牌位了。”
沈父碍于顾宴辰还在场,没有对沈知画恶语相向,只是好言好语地说道。
谁料沈知画缓缓捡起掉在地上的牌位,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躲在沈父身后瑟瑟发抖的沈香,面无表情地嘲讽道。
“姐姐的脸色如此苍白,打胎应该很痛吧。”
沈父的脸色再也无法维持,他气得手指发颤,“你到底想怎样?”
“既然已经快要嫁入了别人家,你还要在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吗?”
“恐怕您误会了……是谁在这个家兴风作浪,您心里应该清楚,沈香的所作所为,您难道不知道吗?”
沈知画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这个家,难道是我想回的吗?还有,如果不是我捐献骨髓救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恐怕早就死了,到头来却还怪我!有本事当初你让沈香救你啊!”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啊!”
沈父气得瘫倒在地,沈香和沈母连忙去搀扶。
沈父眼神闪烁,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转移话题。
“没有我,你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