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历近十年,算是谢幕了。
“这孩子,怕是孙林容不下。”
“我不回武卒营了,孩子我带走。”
朱雀门外,肖仲覃独自覆命。
大魏经过这一战,一统中原大陆北方。
魏王魏铖开始着眼于南面两国,楚,越。
三年后,孙林、肖仲覃率领魏军势如破竹,逼近东越都城会稽。
东越人心溃散,越王已是提前撤去海岛避难,留下文武两侯抵挡魏军。
武侯将全数东越军士撤回城内,决意死守。
魏军围城。
但看似强盛的大魏连年征战,国内已是竭力支撑,这一战,军粮后勤补给已近极限。
孙林明白,肖仲覃明白,文武两侯亦也明白。
所以,一方求速,一方图缓。
文侯是中原大陆顶级的谋士,战局如此,虽有国力、军力差距,但追究则是越帝的盲目自信,错失了数次战机。如今,已再无干涉,文武两侯掌握残余东越军,欲绝地反击,以求守下东越基业。
接下来两日,大魏武卒营难得休整,其余魏军试探性的几次攻城,效果甚微。
子夜,人最为困乏之时。
魏军出击,南城门。
武卒营重甲军士为先锋,掩护着攻城器械行进。
其余各支军士架出云梯,成梯队阵型行进。
借助火光,东越军竟是一眼见不到队尾。
魏军稳步朝会稽城攻去,黑暗中,气氛肃杀。
“射箭!”武侯一声令下。
箭矢如雨,前排军士倒下了一片,虽说阻拦了一阵,但魏军攻城决心坚决,越过尸体,悍不畏死,行进依然。
肖仲覃身先士卒,依靠一身修为,领重甲军士,逼近城门。
攻城巨木第一次重重砸在城门,门后抵住城门的数名东越军士即刻被震伤吐血,城门微颤。
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城门颤动更甚。
第三声,第四声。
每一声都重重砸在东越军士心头。
文侯、武侯虽说早有预见,但见如此坚决的攻势,也颇为心惊。
云梯陆续架起,形势堪危。
“一鼓作气,拿下会稽!”魏军咆哮,疯狂攻城,毫不在意死伤。
武侯面色凝重,掌心凝起气劲,随时准备出手。
文侯眉头紧锁,不停打量着战场形势。
城墙之上人人自危,文侯回头,目光扫在一处木桶堆。
“来人,将木桶火油全数倾倒下去。”言语未毕,武侯率先一步过去,一掌拍出数桶。
火油顺着外墙,将云梯及梯上大魏军士淋湿了大片。
“是火油,火油,快撤,撤。”魏军被这突来的变故,顿时大惊,慌乱之下,已是不少人径直摔了下去。
接二连三倒下火油后,武侯随即举起火把,眼神冷血,嘴角甚是有些许冷笑,一甩,烈焰轰然窜起。
城墙外侧火海肆虐,大魏军士身着火焰,不断摔下云梯,而整个地面,更是悲惨。火势滔天,热浪夹杂难以言语的刺鼻味。
军士们绝望挣扎着,哀嚎,惨叫声不断,场景凄惨不已。
文侯眼见惨状,虽有不忍,但表情依旧冷漠,各为其主,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接下来就是城门前这一支攻门的武卒营。
孙林对于突起的火势,略有吃惊,但转念随即下令,全力攻门,他此刻不能顾及伤亡,只要会稽城门一破,东越便大势已去,这是最后的角力,谁先退一步,也就意味着谁注定输了这一仗。
南城门已是岌岌可危。
肖仲覃征战多年,火海惨状虽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也是不免有些唏嘘,如同孙林一样,他行踪清楚,破城,务必最快破门入城,才是眼下第一要务。
“莫要犹豫,速度破门。”
武卒营闻声,众军士皆是深吸口气,蓄力推动巨木,又一声巨响。
城门掉落大片木屑,门后的木梁亦是断开了大半。
“我带剑士营去会一会这个肖仲覃,这边就拜托了。”武侯对文侯说罢,未等回复,径直带人去向了城门。
文侯默默点头,意味深长看向城外。
“轰~”随着这闷响,会稽南城门轰然倒塌,东越都城门户大开。
肖仲覃稍松口气,孙林见状,亦是开始率军冲击,准备就此杀入城内。
武侯在这一刻赶至,指挥剑士营对上武卒营,就在门后的藏兵洞展开了厮杀。
两军焦灼撕扯了一阵,由于藏兵洞空间有限,大批军士堵在了城门内外两侧。
藏兵洞内尸体愈来愈多,堆积之后,双方军士难以展开,与其说是搏杀,更像无目的冲撞。
武侯机警率先让剑士营先撤,待魏军冲过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