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
他仿佛笃定了其中有人,不知疲倦地敲响眼前的院门,仿若就要和这家杠上了。
多时,其中终于传出一阵脚步:“这鬼天气,敲敲敲?!敲魂吗?”
门闸落地,从其中探出一个妇人的脑袋,见了门口的人一愣。
“我本来此乡探亲,谁知这鬼天气实在走不动路,麻烦主人行行好,能否放我进去歇歇脚?”
“走走走,我家不收留……”
妇人尖利的嗓音刚出口,就见到蓑衣下的手递过来一只滚圆的银元宝。
眼神扫过腰间显露半寸的刀柄,又瞥见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悄悄咽了口口水。
“瞧您说的,这几日周边听说有流匪流窜,因此有些担忧,别介意,快,进来吧!”
妇人带着身后的人走进来,趁着其解下蓑衣和栓驴子的空荡,对着屋内探出的汉子使了个眼色。
“当家的,还不做些好菜,犒劳下远行而来的客人?”
探出脑袋的高壮男人愣了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好嘞!叫客人先去偏厅等,我去去就来。”
外头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不一会,季川桌上就摆上了一碗米饭和一盘青菜,只是被雨水淋了卖相实在不好。
顾不得脸上的雨水,高壮汉子怂恿道:“吃吧!这几日庄子里的仆人都归家了,因此只有些剩的粗茶淡饭,客人……千万别介意!”
却见到季川只是嘴中嘀咕什么。
于是愣了下神,问道:“客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清?”
季川抬目,却根本没看他,只是眸子穿过雨幕投向柴房方向。
“老家伙,别装了,我知道你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