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已经够闹心,主子还让她退下,她当然不能接受,当即规劝道:“主子重伤奴婢得留下伺候。” 尽管陈苏叶极力掩饰,她也能感觉到和往日不同,如今哪能没人守着?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陈苏叶自以为掩饰极好,怎么可能会漏出马脚? “主子近日得手劲比平时大些。”香兰说完怕陈苏叶误会又解释道:“许多主子被奴才奴婢搀扶时都像是拄了个物件,恨不得压得她们喘不过气,只有主子力道轻,体恤奴才们。” 陈苏叶哑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看向香兰,却想到对洛轻铭奉承的自己。 “你先退下吧!我要歇上好一会,等我醒了再来伺候。”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开窍,做奴才也有模有样。 香兰正要据理力争,陈苏叶打了个呵欠,香兰只得作罢。 待香兰离开,陈苏叶扭动书架上的花瓶,以免萧易过来打不开密道。 她根本睡不着,说歇着是哄香兰的,身上刀割般疼痛,如何能安睡? 巧的是她下榻找药时,萧易从密道走出,突然晃动的人影下了陈苏叶一跳。 她感觉自己身上寒毛乍起,差点上前动手。 “是萧大哥啊!怎么走路没声音,我还以为是刺客来找我报仇。”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萧易今天难得好脾气,没有骂陈苏叶,他微微侧身,另一个人从密道跟着出来。 是江清酒。 陈苏叶一副了然的模样,难怪没训她,这是立人设啊! 但她不明白又不是大日子,江师兄来这儿做什么?要是让狗男人知道有人在他的密道里来去自如,指不定出什么事。 “江师兄怎么来了?可是有急事要办?”问出口的瞬间她觉得不妥,正常人来宫里能办什么事。 “听说你遇袭,我来看看你。”江清酒说着,上前搀扶陈苏叶。 可惜还没到跟前就被萧易拦住,萧易白了陈苏叶一眼,说她哪有什么事。 陈苏叶这会才明白,哪里是立人设,该逃的根本逃不掉。 “江师兄有心,我不是遇袭,这事说来奇怪。”她赶紧解释,请他们坐下说。 此话一出二人互相看了眼,面色凝重的等着陈苏叶后面的话。 “宫里有个温贵人,这温贵人心思不纯,所以我昨晚去她的宫室想探探路,没想到人根本不在,而且还被里面的人打伤,她穿着太监服,招式歹毒的很。”陈苏叶说着挽起袖子给他们看伤口。 伤口泛黑,明显是中毒不说,上面的肉还被剜去一块。 江清酒不清楚宫里的情况,他只是心疼这位师妹。 萧易紧抿薄唇一言不发,拿出药箱给陈苏叶治伤。 这位温贵人他知其名号却了解甚少,唯一知道的是此人心机颇深。 陈苏叶第一世本来不用死的,是温白荷挑衅自作主张喂了毒酒,而自己救人心切,骗了陈苏叶,才开了轮回。 说起这事他是帮凶,是他亏欠陈苏叶。 再看陈苏叶陈苏叶身上的伤口,若真是温白荷,怕是武功不差,他和江清酒联手未必打得过。 “你确定此人是温贵人?”萧易询问陈苏叶,眼皮子都没抬,陈苏叶的胳膊几处大穴被封上,他问话也是转移注意。 陈苏叶摇摇头才回:“是不是温白荷不好说,但此人一定是个女子。” 她摸到那人的手,是个小骨架,尽管手上有些老茧,但肯定不是男子。 而且男子哪有练那种女气的招式,又不是葵花宝典,不知道是不是温白荷屋子里的气味,她闻到一股香味,这种香味有些熟悉。 “若真是温贵人,你别和她打,以你现在的身手打不过她。”萧易应了声,告诫陈苏叶别冲动。 他知道陈苏叶跟温白荷的仇怨,但这会不是冲动的时候,更何况还不知道洛轻铭的态度,贸然出手不明智。 陈苏叶闷闷的应了声,心里难受得很。 她本以为自己学了本事可以把温白荷踩在脚下,没想到温白荷也是个高手,她没打过不说,自己还受了伤。 “这毒来头不小,是影宫特有的毒,染上之后若是六个时辰不根除,皮肤便会溃烂。”萧易眼见陈苏叶不甘心,这才说了真相。 陈苏叶听完,报仇的心思烟消云散,赶忙让萧易给她解毒。 在萧易开药箱时,她闻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等等!萧大哥你药箱里装了什么?”她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散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