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这人质问萧易,萧易便扯下宫绦将人勒死。
算是替陈苏叶报仇,选了跟折磨她一样的法子。
确认对方断气后,萧易赶紧跑到陈苏叶身边,替她解开锁链。
陈苏叶坐在马车上大口地喘着气。
气喘匀了拿出葫芦里的解药让萧易服下。
她担心萧易吸入些许毒气,可不好调理。
“这药是师傅给你的?”萧易凑到鼻尖,知道此药是扁承德所制。
他不怀疑陈苏叶,只是随口问了句。
毕竟劫后余生,总得找些话说。
“没毒。”陈苏叶说完这句,点了点头。
眼下她还不清醒,能说几字算是身子不弱。
萧易摸索着外衣夹层,最后拿出一颗白色药丸示意陈苏叶服下。
陈苏叶认出这药和化龙丹差不多,想和萧易一人一半。
“吃吧!离逍遥门有段路程,一路上咱们得靠这些吊着命。”像是为了缓和气氛,萧易又拿出一些药品,有瓷瓶装的也有纸包装的。
他吩咐陈苏叶也将药品拿出,二人算着时日每日用药,先撑过去再说。
好家伙!实打实的药罐子都没这么吃的吧!
此时萧易注意陈苏叶的手臂脱臼,趁其不备抬手给她接了回去。
只听得喀吧一声,没等她作何反应,手腕比之前爽利许多。
此时陈苏叶恢复大半意识,她稍微活动手腕,心里赞叹不愧是萧易,这手法肯定饿不死。
“还是要注意休息才是。”萧易说着,拿出干净的布条涂上止血药给陈苏叶敷上。
陈苏叶手臂上的伤止住血,后背上也擦过药,萧易这才放心。
他本就受了极重的伤,又先为陈苏叶医治,折腾下来难免有些吃不消。
再三确认陈苏叶无事后,萧易踉跄地下马车,往前走了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萧大哥!”陈苏叶忍着疼痛起身去搀扶萧易,一瘸一拐地将人拽上去。
她以为萧易是皮外伤就没在意,结果探脉发现,萧易伤的十分严重。
若不是身子骨康健,加上之前服过不少丸药护体,换了常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
“这么拼命做什么?为了狗男人值不值啊!”陈苏叶小声抱怨,还未说完便瞧见萧易的目光直直盯着某一个人不说,手还指着那个方向。
“萧大哥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她不忍心让萧易折腾,于是自己忍着疼往那人身边走。
走近一瞧发现没什么特别,最打眼的倒是脖颈处缠着的宫绦,可也瞧不出什么名堂。
陈苏叶将宫绦取下,对着萧易扬了扬手:“是这个吗?”
她问完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妥,先不说萧易能不能听清,他现在还伤着,怎么能和自己一样扯着嗓子喊。
没等萧易回答,陈苏叶快步走到萧易身旁,将东西交给他。
“多谢。”萧易谢过陈苏叶,宝贝似的把宫绦揣入怀中。
陈苏叶大为不解,看宫绦的线不是什么上好的丝线,玉看着还行,但也不是珍品,萧易如此宝贝它,莫不是有什么故事?
刚死里逃生,陈苏叶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萧大哥,这宫绦是谁送的?”陈苏叶倒是不避讳,单刀直入地问萧易。
她想的是萧易想说便说,不愿意讲她也不为难。
“是阿酒送的。”萧易没有隐瞒的意思,反正陈苏叶说了会帮忙,他遮遮掩掩反而有愧。
陈苏叶的眼中多了一丝光亮,准备趁热打铁问起,萧易却翻身准备歇息。
“过会去看看人死了没有,我休息片刻,两个时辰替你。”萧易不是不愿和陈苏叶讲述,而是他实在需要调息修养。
“休息之前先吃药。”陈苏叶微微叹气,然后将化龙丹和其他的药丸递给萧易。
眼下独苦苦不如众苦苦,只有她一个人吃药怎么行?
再说萧易可得撑住,不然她怎么去逍遥门啊!
调息之法是药王谷亲传弟子才能研习,因此他不能告知陈苏叶。
不过想到宫绦,他真觉得是阿酒的庇佑。
其实宫绦根本不是江清酒送的,就算真的送了,不过是前前世的事情,不是这会子。
萧易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块和之前相似的玉石,特意寻得丝线,自己仿制的赝品罢了。
正是这宫绦日日夜夜的陪伴,让他熬过没有阿酒的时日。
如今就快见到阿酒,他可不能这般狼狈。
萧易静心调气,感觉身上的经脉顺畅些,便准备休息。
谁知此时喉中一阵腥苦,他赶紧下马车往前跑了几步才敢张口。
张口的瞬间黑血顺着嘴角流下,短短几息,地上留有碗大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