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铭知道她在找事,想堵住那些人的嘴,索性任她去。 “你这腿怎么回事?”他问柳莹,因为刚才发现她步伐极为不自然。 “嫔妾实在被吓到,不小心绊在门框上摔伤了腿,还请了齐小太医来诊治。”柳莹趁此机会立刻和洛轻铭说清,不然以洛轻铭的性子,等他查出来可了不得。 “现在好些了?”洛轻铭不想同她打哈哈,稍微关心一句,接着问陨月宫是怎么回事。 柳莹又抹了把眼泪才回话:“陈贵嫔同嫔妾讲,昨晚她和那位约好同住,结果到了时间还不见人,没想到出门一看,那人刚好躺在地上。” 她哪里知道来龙去脉,不过是编瞎话罢了,总不能说是任骄阳把人引到苏姐姐的住处去,而且任骄阳不是那种人。 洛轻铭的眉头舒展又皱起,眼里晦暗不明,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他考虑柳莹的话有几分真假,想到任骄阳的确会些功夫,自己也没把她的功夫全废掉,再加上陈苏叶的任务是拉拢任骄阳。 眼见全无破绽,他示意柳莹继续说。 “人躺在地上不说,身上黑的吓人,眼睛瞎了,话也说不出,用仅有的力气推着陈贵人要她逃,陈贵嫔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当即拖着人回去,到早上都不敢声张。”柳莹绘声绘色的说着,她的声音感情充沛,让人身临其境。 洛轻铭觉得柳莹不去说书真是可惜。 有情有义说任骄阳还差不多,陈苏叶着实差了些。 “若是真有打斗,怎么可能在屋内听不见,你莫要轻信谗言。”他知道柳莹假意夸大,可能是想把陈苏叶从冷宫里救出来。 陨月宫有任骄阳,所以他并未差暗卫和死士去监视,也不至于有人突袭。 若真有人突袭,为何不去袭击他,偏偏要找陈苏叶的麻烦。 任骄阳没有仇家,若是有,这几年早闹开了,这人很有可能是冲着陈苏叶来的。 可陈苏叶有什么价值,能让人几次来刺杀她? “说不定是贼人眼见污蔑不成,想杀人灭口。”柳莹顺着洛轻铭的话说,她故意提起,想让洛轻铭知道是自己冤枉陈苏叶。 洛轻铭没说什么,只是说等陈苏叶认错再回宫,不然就在陨月宫好好反省。 “陛下!如今陈贵嫔十分危险,贼人来去自如,您当真放任他不管?”柳莹不理解洛轻铭,冷宫出了大事,他竟然还能坐的住? “那爱妃希望朕如何?出尔反尔把陈贵嫔接回来?还是感念任骄阳有功,把人从冷宫出来封妃?”洛轻铭冷眼看着柳莹,想她未免过了。 柳莹立刻跪在洛轻铭面前,嘴里说着嫔妾绝无此意,可手上却比划起羊皮卷三个字。 “嫔妾是想差人保护陈贵嫔,至于任骄阳护人有功,至少得差个人去看看,以免有心之人以此做文章。”她说的全无错处,实则聚聚提点洛轻铭。 说起任骄阳,洛轻铭脸上又浮现之前的神情,许是内疚,又或许是嫌弃,总归不是很自然。 而柳莹的话不无道理,让他想起温衣楼还有个麻烦要解决。 “就按你说的办吧!”他同意柳莹的请求,却传孙德荣进门,让他把云雀带进来。 柳莹本来很高兴,没等谢恩就听见洛轻铭找云雀进门,脸色一沉,连忙替云雀说和。 “云雀她最为机灵,若不是她护着嫔妾,嫔妾此时已经破相。”她突然领会洛轻铭的意思。 柳莹的话还没说完,云雀已经被孙德荣领进门。 一进门就听见柳莹为自己求情,云雀立刻跪下认错。 “是奴婢的错。”她哪里知道什么错?只是求罚能轻些罢了。 洛轻铭盯着云雀,想着她什么时候同柳莹如此亲近了? “既然知道有错,便免不了罚,小全子带入下去,杖十。”他这次没有情分可讲,想着要是次次纵容可还得了? “陛下!云雀侍奉周到,十杖下去要歇息许久,嫔妾不习惯旁人伺候。”柳莹依然为云雀求情。 一旁跪着的云雀已经谢主隆恩。 小全子正要带着云雀下去,却被孙德荣用眼神阻止。 “要是再求情就二十杖,奴才没规矩,主子也跟着胡闹?”洛轻铭回收示意孙德荣动身,他则看着几人退下。 君无戏言,洛轻铭的话掷地有声,柳莹不敢再劝,而孙德荣在云雀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雀被人拉走,柳莹下意识上前去拽也无济于事,一群人还未走出门口便听得洛轻铭发令:“等樱贵妃出门再行刑。” 几人遵令,架着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