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有点用处,让人千里迢迢来杀我。”任骄阳自嘲的笑笑,眼里依然雾蒙蒙的,道谢后又躺下。 女子闺房萧易不好多留,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说陈苏叶待人真诚,是个可交之人,她的顽疾自己会帮她治。 任骄阳嘴上没说,心里翻江倒海,她当然明白萧易说的顽疾是什么意思。 她被封住的穴道,被废掉大半的内力,若是真能找回来她还怕什么? 现在只希望一切顺遂,莫要让她苦等。 萧易说完便出门跟江清酒和陈苏叶会合,二人正在草丛里驱赶蚊子。 还好有驱蚊荷包管用,不然二人非得被咬死不可。 眼见萧易出来,陈苏叶赶紧上前。 江清酒跟在后面。 萧易一把抓住江清酒的手,牵着手往前走。 本来此处就是禁地,再加上闹了刺客,更是没人敢来,他笃定没人才敢如此。 江清酒觉得手上烫得很,脸上也是。 陈苏叶当作没看见,一边走一边查看四周有没有闲杂人等。 幸运的是没有,不幸的是他们并没打算回去。 因为陈苏叶在前面走,所以他看见陈苏叶耳后有被针刺过的痕迹,脖颈处隐约可见。 “陈师妹,你耳后怎么回事?”走到任骄阳的小院他才问她。 陈苏叶摸了摸耳垂,下意识回答不知道,随后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回话。 一转头看见二人你侬我侬,倒是没什么想说的,想着干脆等进屋再说。 她得想想如何开口。 进门之后,为了让萧易看清针法,陈苏叶燃了蜡烛。 萧易看完面色凝重,半晌都没开口。 这下针的手法竟和小师妹有八分相似,如果不是本人,那就是手把手教的,绝不会有错。 “萧大哥记得佩兰吗?我之前同你提过的。”陈苏叶试探的问了句,想着要是萧易忘了她还要再讲一次。 萧易记得,不过他没来得及求证,自然不会同师傅讲。 “丫鬟同我讲,今儿只有佩兰来过,而且佩兰认识这位扁纤尘,所以我想应该是她给我施诊的,”陈苏叶知道佩兰识草药,觉得大差不差。 这种事更讲求证据,于是她把捡的银针拿给萧易。 萧易看出门道,这针虽然不是师妹的,却是她最常用的针码。 扁纤尘下针手法诡异,用的针比其他师兄弟们都短一截,而且找脉是最准的。 他总陪着师妹,自然不会认错。 如今陈苏叶脖颈处的针眼,再加上短针,人确实在冷宫待过一段时间,所有情况都对的上。 他想见见这位佩兰,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了!雪缠子!佩兰说这位扁纤尘的身上有雪缠子的味道,而且有位白胡子老头也会给她送雪缠子。”陈苏叶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想起来赶紧补充。 萧易哑然,这人八成是师妹。 “她……她人呢?”萧易语气带着颤抖,往事历历在目。 自己的师妹怕是凶多吉少。 陈苏叶摇摇头,她不好说结果,毕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什么都没见到,不好直接断人生死。 “佩兰说这几年没有安全的信号,没准是咱们没找到呢!”陈苏叶安危萧易,她不希望扁承德的女儿横死。 萧易仅是应了声,装作无事般为陈苏叶看伤。 这可是从小就跟着他的师妹,怎么能无动于衷。 而且师傅年岁已高,实在受不了如此打击,若是真的让他怎么开口才好。 他本以为自己重活一次,会只为阿酒活着,没想到斩不断的牵绊,依然会为了师傅师妹操心。 “没什么大碍了,要是你想,我可以帮你戒……”他话没说完就被陈苏叶打断。 “萧大哥!话不能乱说,我忠于主子,主子说会放我走,到时候定会有法子。”她哪里肯让萧易犯险,明明萧易已经为她做了许多事,她不能再害人。 萧易担心的看向陈苏叶,以洛轻铭的性子,哪里会老实的放人离开,不扒层皮别想离开。 “你小心些,如今冷宫不比宫里,实在不行我找些人来保护你,影宫的人不好惹,任骄阳对你不是全然信任。”他边鼓捣给陈苏叶带的小玩意边提醒陈苏叶。 陈苏叶再次拒绝,眼下确实危险,可福祸相依,没准是好事。 “不妥,她虽然对我防备,但怎么说也同生共死过,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