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跟你说……”
邢薄暮推开病房的门,见到了声泪俱下跟清言抱怨的罗与。
罗与见到邢薄暮进来后就不吭声了。
清言顺着罗与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面带疑惑的邢薄暮。
“好啊,你还敢来?”清言气得脸色发青,她伸手抢过罗与的东西,轻轻地递到罗与手里,“你跟我出去一下。”
邢薄暮眉头紧锁,安安静静跟着她出去了,把罗与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看来计划成功了。”罗与抹掉眼角的泪花,发消息跟乔琳确认。
她收到了一张照片,安夜正静静地靠在乔琳身上,眼神空洞。
“谢谢你。”乔琳发来简单的感谢。
想要靠近清言的害虫又少了一批……我才要说谢谢。
安氏兄弟倒了,下一只害虫会在什么时候跑出来呢?
“这里就是了。”
“好,谢谢。”
门外传来的言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跟在护士身后,手里还提着一个水果篮子。
等她认清来着是谁的时候,她开始祈祷那个水果篮子里只有水果。
“小与,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他很自然的放下篮子,伸手抚摸罗与的头。
“最近的事闹得挺大。”
他注意到了罗与的僵硬,微笑着跟她靠得更近。
“大叔,你这么来了?”
她别过脸,看到了篮子里露出来的银光。
“我给你写信了,你没看吗?”大叔从罗与的书里把信抽了出来,“看来你的朋友没跟你说啊?”
每一张信纸上都是充满爱意的文字,不细看就跟普通的情书没两样。
但罗与自从高中之后就没跟大叔住在一起,也没跟他联系过,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哪的?
自她父母和弟弟去国外后,她的监护权就被父母卖到了余新木这 。
在上高中后,她跟大叔闹掰了,自己从他家搬去了离学校比较近的小区。
这两年他们根本没联系过!
“别那么慌张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了。”大叔轻轻拍着罗与的后背,“要吃水果吗?”
没等她回答,大叔自顾自地从篮子里挑出一个色泽鲜亮的橘子。
“之前偷看你的记事本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乱动了,你要回来跟我一起住吗?”
大叔掰开一瓣橘子送到罗与嘴边。
她很想说她宁愿跟安辰一起坐牢都不要回去,但她不敢。
之前能搬走,完全是因为大叔没想到她会在半夜偷偷溜出去。
见罗与没接橘子,大叔就自己吃了下去。
“清言最近怎么样?我听说她最近好像在照顾你……你们好像也是这么认识的吧?”
大叔知道罗与不会回答他什么,他就自顾自说了下去。
“你是不是交到男朋友了?最近老见一个小伙子来找你。”
是在说邢薄暮吗?她微微皱眉。
“还有你现在住的地方……不怎么样嘛,从房间设施到整个小区都不怎么样?”
大叔又掰下一瓣橘子送到罗与嘴边,这回罗与接过吃了下去。
“我记得我给你的零花钱应该挺多的,怎么不去找个好点的地方住呢?”
罗与的回应让他的脸色好了点,大叔又多掰了几瓣喂给她。
“对了,你喜欢买塑料小人,你的钱不会都用到那去了吧?”
大叔从水果篮子了拿出那个闪着银光的物件——一把匕首,他炫耀般挥舞了几下便又塞回去了。
假的,但威慑力够了。
“没,想省着点。”她不情不愿地开口。
“啊,这样啊。”大叔强硬地把罗与的脸掰向自己,“再多和我说一点。”
罗与不大敢跟新木对视,他的眼睛仿佛装着深渊,多看一会便会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啊……”
罗与好像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对病娇那么深恶痛绝了。
“在这里上学挺有意思的……”
她尽力稳住她的情绪不哭出来。
“有交到朋友吗?”
“交到了几个吧,我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
她说每一句话前都要微微斟酌一下,生怕有哪一句话让他生气。
她曾经见过大叔生气的样子,那场面她这辈子都不想见第二次。
“伤口好的怎么样了?”
“快好了,还是有点痛。”
“等好了,我们回家好吗?”
罗与知道大叔说的家是哪。
那不是家,是为了更好控制她而设的牢笼,每一件器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