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原谅。即使那是他最爱之人,但...只是曾经,如今的他应该先夺回王位,然后一心完成父王的遗志。 “传令,立刻动身..去离山”萧允的神情又恢复凌厉 “是” 返回西周王宫后的第一秋刚躺在床榻上没多久就清醒了过来,他看着熟悉的寝殿缓缓起身坐在床边,酸痛感覆上脖颈,他抬手轻轻揉了揉痛处。 鹭鸷端着刚熬好的伤寒汤药走向床榻边“太子殿下” 第一秋端起汤药一饮而尽,随后问“孤为何回来了?” 鹭鸷沉默不语,第一秋又问“大昭现在是何情况?” “属下不知” “那孤就去找个知道的人来问”说完第一秋大步略过鹭鸷往殿外走去,迎面便遇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纪辞“你怎么回来了?” 纪辞一脸疑惑“不是你传令让我回来的么?” 鹭鸷立马跪在第一秋身后叩首请罪“请太子殿下和世子恕罪,是属下假传殿下旨意让世子回来的” 纪辞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鹭鸷便将在昨夜在去乾正殿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二人。 听完后,纪辞立马说道“萧凉怎么敢如此大胆,他莫不是忘了与西周的约定?” 第一秋抓住重点问“这跟纪辞有什么关系?” 纪辞这才反应过来,鹭鸷连忙说道“云侍卫告诉属下一件事,萧凉想杀了世子夺取心脏来医治他的心疾。” 二人愣住,第一秋想不明白有关纪辞心脏这件事是皇家秘事,为何萧凉会知道? 纪辞突然严肃起来“是不是只要我去大昭他就愿意放了三小姐?” 第一秋立马阻止“你别胡来,就算你去了大昭,依萧凉的性格一定两个都会囚禁....肯定还有办法。” 鹭鸷继续说道“属下一定会想办法救回三小姐,还请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切勿让西周涉险,您与三小姐还未举行大礼,不宜介入大昭的事。”说完,鹭鸷便拿起一旁的短刀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鸣殿。 纪辞一头雾水的看向第一秋“表哥,什么情况?” 第一秋镇定自若的端起茶杯问“大军如何?” “原地待命” 沉思片刻后,第一秋放下茶杯说道“派人盯着大昭王城的动静,一有异样立马举兵攻入辽州” “你不管她了么?” 第一秋灰色的眼眸露出储君该有的狠劲和凶戾“孤就是要萧凉拿她换辽州。” 屋外的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夜,挨家挨户都开始铲着自家门外的雪,一道白色身影快速行驶在崇明街上,有的百姓好奇的看向那道身影。 “哎,那不是永安将军的盔甲么?”一名百姓拿着扫帚看着疾驰而过的身影说道 对面小吃摊位上正收拾的人停下手里的动作也看向那个背影“是啊,将军不是应该在辽州么?” “难道是又要打仗了么?” “唉,天天打仗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王城门口的守城兵见到程之烁的身影立马转头对另外士兵附耳几句,随即就见那名士兵往城内快步跑去。 很快程之烁便到达城门口,士兵大步上前阻拦,他立马勒紧缰绳“吁~”随后掏出王令半举空中大声喊道“圣上有令传召,任何人不得阻拦!” “将军恕罪,属下并非有意阻拦,还请将军徒步入城。” 程之烁心里嘀咕着‘好一个鸿门宴,装都不装了么?’ 他纵身一跃,准备往城内走去,那名士兵继续阻拦道“还请将军卸下盔甲和佩剑” 程之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先王曾下旨,允许本将军可穿甲佩剑进殿,怎么!如今萧凉还没有继位,就已经敢无视先王旨意了么?” “将军恕罪,还请将军卸甲!”士兵高举双手无视先王圣旨步步紧逼。 片刻后,程之烁冷漠的目视前方缓缓解下腰间断魂的佩扣,抬手放在他的手上,就在士兵接过断魂的瞬间,一道白光晃过他的双眼,随着尸体的倒下,程之烁抬起左脚将快要坠地的断魂剑鞘踢向空中,伸出左手稳稳接住“先王御赐之物,你也敢碰!” 守城的士兵见状立马将长矛对准程之烁“大胆程之烁,胆敢在王城内行凶”说完便向他冲去。 “哼~尔等也敢直呼本将军名讳?看来这守城军也该换一换了”程之烁眼睛都没眨的握紧断魂杀向几名守城军,鲜血渐渐染红了地上的雪路。 在程之烁的厮杀下,已经不知道地上流着的血融化了多少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