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让尉迟宿先去说服郑阔。
再由郑阔和尉迟宿父子共同上奏将南府赐给她,一切便都水到渠成了。
南府共有六州,比太华的东府还要多上两州,且物产丰富又毗邻东府,若是得了南府,要给太华找不痛快还不容易?
拓跋安雅计算着这些,并没发现尉迟齐脸上的犹豫之色。
久久没得到回应,她方不耐烦的问:“阿齐,你觉得呢?”
他觉得不好。
皇上对他又是降职罚俸、又是赏赐军杖,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有意在压尉迟家的风头。
父亲还在忙着定门下省侍中的人选,有了郑尚书帮忙,定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这时候去要南府,得罪郑尚书不说,还会让皇上起疑。
若真这么做了,才是不疼的手往磨眼里伸,自己找罪受。
可这话,不能明着跟长公主说。
“殿下言之有理,可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待父亲回来,我会同他商量的。”尉迟齐模棱两可道。
拓跋安雅闻言,站起了身,眼中喜色消失,怔怔的看着他,“我要,你就得帮我争。
否则有从龙之功的年轻才俊那么多,我为何非你不可?”
今日她来丞相府,本也不是专程探望尉迟齐的,而是皇上下令,让她来跟百里清消除嫌隙。
百里清不过才说服了三个旧臣而已,父皇就让她纡尊降贵。
那往后呢?她手里捏着那么多旧臣,是不是她施舍给朝廷一次,自己就得来讨好奉承她一次?
没完没了,她一次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