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在苏昱耳边说了几句,苏昱俊美的脸庞也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笑意,“你的鬼点子怎么这么多?”
次日,到了镇子上,苏昱便命稚奴寻了一个妓院,将那个人给放下了,还特意给了重金,命一个风尘女子好生照顾。
等着那人醒过来,竟然发现自己在女子的闺阁里,忙着问情况,那女子道:“送你来的那位客观还特意给你留下了一封信。”
男子取过信一看,上面写着:“君命不久矣,何以以身报国?特赠娇娘一位,为君传宗接代,以便日后再续前仇。”
那男子看了哪里忍得了,当下就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苏昱找出来,然后,杀之而后快。
那边明珠与苏昱想到那男子看到信时的神色、表情,便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昱道:“我这是何苦,要平白无故给自己招来个仇家?”
明珠却不以为然,“看他的伤,没三月五月的好不了,等着他能够追过来的时候,我们早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想要报仇,日后怕是要寻遍天
涯海角了哦。”
明珠想着想着就大笑起来,“苏先生,你这般貌美如花,连男子都要天涯海角地寻你?你骄不骄傲?”
苏昱无奈地摇摇头,“那我这般不远万里来寻你,你得美成什么样子了?”
“嘻嘻。”明珠满意地笑着。
苏昱道:“为了博你一笑,我竟然做了这种事情,若是他日我真被此人寻到杀了,你可千万不要哭。”
……
明珠怀着孩子,不能太过劳累,路上走走停停的,到了十一月初,才走到了南安。
苏昱本是想从南安绕到金陵去坐船,此时想着,等着到了金陵,运河早就停运了。
走陆路的话,白昼短黑夜长,越往京城走,天气便会越冷,也不知在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便想着,不如绕到去隽州,两人在那边安顿下来过冬过年,等着开春了再回京城。
打定注意,苏昱便派人快马加鞭去隽州安排。
当年林世凯举家搬迁时,要在京城置办房产,便卖掉了隽州的宅子,买的那人家中银两不够,武定侯便想着那静园是苏昱住过两三年的地方,也不好让旁人去居住。
干脆就将静园给买了下来,在旁边为了围墙,在南侧另开一个府门,与林家分离开来,想着若是苏昱实在不适应京城的气候,日后还能够退居此处,也就不必费心再建院子了。
恰好这两人也都念旧,想着回去看看。
谁知道在南安又遇见了谢宏了,原来三月初谢宏经王子鸣推举,直接殿试,他在金銮殿上,出口成章,又会挥剑成舞,皇上赞许他文武双全,当即破例调遣他到了安南一个小县城里当个七品县丞。
刚刚上任,林世凯就给他做媒了。
原来林世堂的孙女素宁,在十五岁的时候,曾经许配过一户人家,谁知道那男子体弱多病,还未成婚便一命呜呼了,从此素雅便一直待在闺中。
条件差的,她不愿意屈就,条件好的,又嫌弃她是许配过人家
的,这么一耽误就到了这个年纪,再要婚娶便更是难了。
林世凯得知谢宏被派到了南安,便特意去找王子鸣打听了消息,知道谢宏家的家世,也很是满意,便派人与林世堂说了。
林世堂觉得也很是好,等着谢宏一上任,便亲自来请。
谢宏新官上任,往事开头难,正为了衙门的一些事情焦头烂额。
林家在南安可算是大家,随着裕妃在宫中的地越来越稳固,林世凯一家在越发受皇上倚重,林家自然也水涨船高,越发名望兴盛,林世堂便帮着谢宏在衙门里立了威。
谢宏对林世堂是千恩万谢,两人几乎成为了忘年交。
林世堂便提起素雅的婚事,本想着谢宏会一口答应,不曾想,谢宏却道:“林老爷子,您若是早些时日与小子我说,小子我立刻跪地给你磕头叫祖父,可是眼下不成啊。”
林世堂大惊,“这是为何?”
谢宏为难道:“我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牙官,父母一门心思让我考科举,无奈我才疏学浅,一直都没有考上,便将婚事给耽搁了。眼下,我受皇命来到此处,按说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谈婚论嫁。”
谢宏短叹一声,“可惜,就在我来南安的路上,遇见一个女子跳河自杀,我便救了她,我与那女子只一面之缘,却一见钟情,我知她身世凄苦,她也懂我仕途曲折,我们已经相约终生,不得不拒绝您老的美意,您的孙女那是千金之躯,我总不能委屈小姐做妾吧。”
林世堂一听,也不愿强人所难,只能心疼素雅的命不好,又依旧不甘心道:“那女子想必是穷苦人家,我林家愿意给她银两房产,帮她再选一个好夫婿,实在不行,你让我的孙女为正妻,那女子为侧室,不也两全其美……”
谢宏连连摆手,“要不得,我既然答应了她,又如何能反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