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果然,稚嫩的手掌已经磨破皮了,有的地方都可以看见血色。
“我不知道。”她说。
那个女人听到苏千雾说这样的话表情扭曲了一瞬间,紧接着当着家里所有仆人的面冲下来,抓住苏千雾的胳膊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苏千雾被打的鼻血横飞,被这个女人拖着上了楼。
膝盖跪在地上一节一节的磨上了楼。
女人将苏千雾狠狠丢在钢琴椅上,把她的手按在钢琴上,喘着粗气,如同恶鬼。
“弹!废物,连琴都弹不好的废物!”
苏千雾没有哭,她已经麻木的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泪痕。她只是坐在钢琴前面一遍又一遍的弹琴,单独弹一个曲子。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只知道钢琴的调子一直在变,最后变成了诡异
的音调。
旁边的母亲变成了恶鬼。
就是这样的日子,这样在其他人眼里比坐牢还痛苦的日子,苏千雾经历了整整七年。
似乎从有记忆起,自己身上就遍布伤痕。母亲总是会请来最好的医生为自己治疗,从不留疤,所以也从来没有人知道母亲的那些罪证。
八岁那年,苏千雾全家去风景优美的湖边郊游。说是郊游,实际上也不过是苏志强为了给媒体制造家庭和睦的假象而演的一出戏罢了。
在野餐店上,自己的母亲终于难得虚伪的温柔了一回。父亲将资本家估量价值的目光放在了自己亲生的女儿身上。
也是那天,七岁的苏千雾难得有了一个想法。
她趁人不备偷偷去湖中心游泳,母亲一定很快就会发现她不在。然后她会在母亲尖叫着冲过来的时候假装溺水。
果然,母亲如同她预料的一样跳进了水池。但是母亲不会游泳。
苏千雾熟练无比的游回岸上,就这么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岸边,看着自己的母亲绝望的淹死在湖中。
当湖面再次恢复平静,苏千雾心中好像有一块压了好几年的大石头被搬开。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是这种轻松很快就被打断了。
因为在仆人和保镖赶过来的同时,苏千雾看到自己的父亲就现在岸边,静静的凝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