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解释过后,小丹也不好意思再哭了。
她拿着一张帕子,动作十分好看的沾了沾眼角的泪。
声音柔柔地说道:
“若是这般,那就再好不过了。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贺大哥了。
我也知我借住在小云姐和贺大哥的家里,不该这般多嘴多舌惹人厌烦。
只是我寄人篱下,心中难免有些忧心忡忡,有些话就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还请小云姐和贺大哥见谅,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霍舒耘还没说什么,小丹那边就先开始道歉了。
搞得像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欺负人了似的。
她只能安慰道:
“别这么说,你好好养伤吧。
快别哭了,赶紧吃饭吧,省的一会饭菜凉了。”
霍舒耘觉得此时此刻的小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她感觉之前的小丹,整个人是比较收着的。
说话时声音细若蚊蝇,做事的时候也缩手缩脚,就像是缩在自己壳子里的小动物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可怜。
这是小丹之前在医馆时,留给她的印象。
当时霍舒耘就是觉得小丹太过可怜,又一个劲的哭着求她,她才愿意让小丹跟着
她回家养伤。
可是现在的小丹,虽然也哭了。
却给人一种刻意表现自己,故意刷存在感的感觉。
尤其是刚才擦眼泪的那个动作,做得十分娇俏。
像霍舒耘这种糙女子,是不会随身带手帕的。
如果哭了,下意识的动作可能就是用袖子遮着脸,趁机抹一抹眼泪。
哪里会像小丹那样,捏着帕子的一个小角,手指还在帕子上绕来绕去。
总感觉昨天的小丹,和今天的小丹判若两人。
这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各怀心思。
吃过晚饭之后,大家回到各自的屋中。
霍舒耘出于自己的私心,不太想在自己和贺闫单独相处的时候,提起一个外人。
便只说了贺闫的公事。
“我今天去县衙找你,门口的衙役说你不在,你是不是去周老爷家查案子了?”
“什么时候去找我的?我回县衙的时候没人跟我说呀。”
贺闫的语速突然变快,“我要是知道你去找过我,我今天就早点回来了。”
“我上午无意间听到了,跟周老爷家的失窃案有关的一个消息。想着去跟你说一声,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霍舒耘连忙解释了一下。
然后把自己在八珍酒楼听到的小道
消息,告诉了贺闫。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总归是一个线索。
你明天要是还查案的话,就去查证一下。”霍舒耘建议道。
贺闫点了点头。
他的性格就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不会觉得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什么事都不懂。
反而还十分善于倾听霍舒耘的想法。
“我今日和同僚一起到周老爷府上以后,只有一个管家接待,带我们去了那个失窃的库房。
我仔细看过库房的门锁,没有任何被撬动的迹象,甚至连一点可疑的划痕都没有,而库房周围,也没有可以进出的小洞或者天窗。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问那管家,平日里是谁负责看管这个库房?
管家就说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负责的,我们让管家把那个大丫鬟请过来,想要问她一些事情。结果……”
说到这里,贺闫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像是在回想当时的细枝末节。
当时周府的管家叫了一个小厮,去后院请人。
贺闫他们大概等了两炷香的功夫,那个管库房的大丫鬟才过来。
这人应该是周夫人身边比较得脸的奴才。
手上戴着两个银镯子,即使是看见捕快,态度也没有多么谦卑。
管家说
话也很客气,跟那个丫鬟说:
“翠珠姑娘,这是县衙来的贺捕快,听说平日里是你在掌管库房,就想请你来问问话,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别瞒着。”
“管家放心,我肯定知无不言。
这库房里丢了东西,我比谁都着急,自然想早点将案子告破。”
翠珠的话说的很坦然,太多也很大方。
然后贺闫问她什么,翠珠就很是爽快地回答什么。
期间一点都不见扭捏之态。
贺闫问:
“这库房的钥匙除了你有,还有别人有吗?”
“贺捕快有所不知,夫人当年的嫁妆,和老爷这么多年以来的珍藏,都在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