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娘跟我妹妹她们,在家里面说的果然没错。
他们老贺家,就是霍舒耘当家做主,贺闫跟贺燃在家里面,根本就不顶事。”
这小伙子见路上没人,倒也大胆的跟木匠的儿子说起八卦来。
他一说起这些八卦,就有些止不住:
“他们之前老说霍舒耘有多么凶,多么的傲气,说的像是霍舒耘目中无人似的。
我还以为霍舒耘是只母老虎呢,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还是蛮好打交道的嘛,一点儿都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倒也不是,霍舒耘还是有点儿脾气的,只不她这个人比较讲理,不会随便发脾气。
但你如果真的惹到她了,她也不会跟你客气。”
说完这话之后,木匠的儿子悄悄的在心里面补充了一句。
就比如他妹妹那件事,霍舒耘当时可是把他家里面的三个女子,都给怼了一遍,一点儿都没留情。
他娘、他妹妹和他妻子,三个人无一不败于霍舒耘之口。
当时的霍舒耘,可是一点儿都没客气,在他家里大杀四方。
不过木匠的儿子也没生气,他当时也觉得是他妹妹做的不对。
那件事儿如果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要是有人觊觎他的妻子,一个劲儿的往他妻子身上凑,想让他当乌龟王八蛋。
那他肯定也不愿意呀。
别说只是简单的把对方给骂一顿了,他不动手把对方打残,那就算是对方走运。
这可是木匠儿子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所以,他说起霍舒耘的性格来,还头头是道,分析的煞有其事。
这让他邻居家的小兄弟,就不禁有些好奇,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你见霍舒耘一面儿,就能把对方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
“当然不是了,我又不是看相算命的,哪有那么神。”
木匠的儿子当然不会把,他们家的妇人跟霍舒耘吵过一架这件事情,说给外人听。
所以,他就避重就轻地说道:
“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霍舒耘了,之前她跟贺闫不是来我家里面,定做大方桌嘛。
那时候就打过一次交道,霍舒耘这个人确实是比较客气,也很大方。
整个人从内而外,都透露出教养这两个字,定做桌子的时候我们见过一次。
后来他们又来了一次,问我爹那张桌子做好没,我爹说还没做好,他们还加了钱,说要做加急的。
反正
你要是正儿八经跟他们打交道的话,不管是贺闫还是霍舒耘,感觉都挺好说话的。”
“是啊,看来以后不能老听村里面的那些娘们儿胡诌。
他们嘴里面说的话,十句话里面估计有七句半都是假的。
剩下的两句半里面,两句是半真半假,只有半句是真的。
他们说那些话。根本就不能信,我要是再信,我就是傻子。”
邻居家的小兄弟毅然决然地说道。
怪不得老人总爱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呢,果然是这样。
如果不是这次亲眼见过霍舒耘,他说不定还真的要被村中妇人的那些谣言给骗了。
等他回到家之后,他还没来得及跟他家里人炫耀,自个儿不发一言,就得到了霍舒耘那份工钱贼高的活计。
他娘就有点儿不高兴地说道:
“大晚上的你干嘛去了,外面黑的都看不见路了,你还到外面去野。”
“野什么野呀,我是给人家帮忙去了。”这小伙子连忙为自己澄清。
他可没在外面胡来,他是干正事儿去了。
真是的,他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儿。
哪里还会天天想着玩儿,他娘也太不放心他了。
结果,他娘就是因为
自个儿子去给隔壁木匠家的儿子帮忙,她才不高兴的。
自己家里还有那么多活等着做呢,不在家里面给家人干活,反而跑到外面去给外人做工。
是不是浑身的力气没处使了?
“说你傻,你还真傻,白天下地不累是吧?晚上还去给隔壁帮忙,你怎么这么有劲呢?
叫你劈柴挑水的时候,叫几遍都叫不动你。人家喊你一遍名字,你屁颠屁颠的跟过去了,他给你下什么迷魂汤了?
你身上有一把子力气,能不能朝自己家里使?
给外人做白功,你还怪荣幸的是不是?”
大娘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指头点着小伙子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小伙子一听这话,就啧啧两下。
心说他娘哪哪都好,就是这小气劲儿,真是没谁了。
邻里之间搭把手,互相帮个忙嘛,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