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羽上课时一直在收拾不要的东西，手也变得黑乎乎一块。
下了课，她到卫生间洗手。
几个女生站在她背后，抱着双臂。
叶知羽的笑容就像面具一般，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可偏偏这样的微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杀人犯……”
有个女生冲上前来，抓起叶知羽的头发就往水池里按。她露出鄙夷的表情，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
“你觉得他们死的那么蹊跷我们会轻易相信？”
女生狠狠地拽着叶知羽的头发，使出了很大的力气砸向水池。
原本在厕所里的学生吓得慌乱逃窜，一会儿，厕所空了。
叶知羽的额头红了一片，她面色平静，嘴角含着笑，眼睛里却看不见一点温情。
那个女生看她还在笑，顿时一股怒气充满了脑颅，“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吗？”叶知羽突然踩她一脚，就在那个女生吃痛松手的时候，她反手掐住了女生的脖子。
“不好意思，”叶知羽刚刚的狠戾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摆出无辜的眼神，看着一旁看戏的人，“你们先动手的……”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下定了决心一般，整整齐齐冲了上来。
叶知羽摇摇头，嘟囔着说：“看来还是我之前太过善良了。”
被掐住脖子的女生被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那几个人身上。
叶知羽垂着眼眸，眼睛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杀意，她像是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就像一只捕食者看见猎物。
她踩住那个女生的手指，拿起水管，往几个人身上浇水。
“首先记住，是你们惹我的。”
“还有，今天晚上，劝你们睁着眼睛睡觉，以免夜长梦多……”
*
等叶知羽回到教室，已然错过了一节体育课。
她掏出镜子，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额头除了红了点，没什么大问题。
高泽走了过来，递给了叶知羽一颗糖，叶知羽疑惑地看着他。
“之前你最喜欢吃这个……刚刚体育课随手拿的……”
叶知羽没说什么，她慢悠悠地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把糖扔进去。
进了这个盒子的东西，她就没动过。
高泽看见里面有之前林晟送的牛奶。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和笔记本。
奇奇怪怪的玩具一般是肖涵送的，他记得叶知羽跟他说过，自己生日这天在学校没有人陪着一起过，所以买了一本笔记本来纪念一下。
那是叶知羽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高泽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问：“你是不是还在恨昨天那件事？”
“哦，那个本来就跟我没关系的人啊。”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
“虽然是有点过分，你能不能别放在心上……会憋坏的。”
叶知羽看他，冷笑一声：“关我屁事。”
“你应该跟叶知羽说这件事，而不是我。”
“……”
高泽叹了一声，他小声说：“你人格分裂了？”
叶知羽没回答。
“还能做那个‘叶知羽’吗？”高泽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曾经还能跟我开玩笑的那个朋友。”
叶知羽面无表情：“要是我不让她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