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然后看向向雄和张承,沉声道:
“二位先生,既然二位各执一词,不知有何可行之策,先且拿来讨论一下。”
向雄和张承闻言,都愣了一下,然后纷纷开始阐述自己的计划。
首先开口的乃是向雄,他的建议非常直接且露骨。
“河内乃天下雄郡,城墙高大,人口众多。”
“如今苏曜咄咄逼人,太守正可高举义旗,推出一位男性宗亲以为皇帝,起兵反苏。”
“苏曜倒行逆施,早已惹诸侯和世家不满。”
“只要我们能够高举大旗,那望风景从者必不可胜数。”
“届时,我们联合其他诸侯,共同对抗苏曜,必能将其击败,成就一番霸业!”
向雄说的是慷慨激昂,王匡几乎都被他说动。
但是
“最关键的是你要如何战胜那苏曜?”
张承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打仗不是过家家,不能想当然!”
“古语有云:出头的椽子先烂。天下诸侯确实对苏曜不满者众,但是你看谁现在敢冒头反苏?”
“太守若是如此仓促起兵,必然是天下观望者众,他们都等着看我们对抗苏曜的结果。”
“如果我们战事顺利,能够阻挡苏曜那且还好。”
“倘若我们战事不利,那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其他诸侯非但不会出兵相助,反而会趁机落井下石,瓜分我们的地盘和势力。”
“到时候,我等一腔热血却为他人做嫁衣,这难道是王太守想要的结果吗?”
王匡听着张承的分析,眉头紧锁,心中越发纠结。
他深知张承所言非虚,如今天下诸侯虽对苏曜多有不满,但谁也不敢轻易出头与苏曜为敌。
苏曜的威名赫赫,百战百胜,实力之强,已非一般人所能抗衡。
一旦起兵对抗苏曜,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向雄的提议又让他心中充满了渴望。
起兵反苏,高举义旗,成就一番霸业,这何尝不是他心中的梦想?
只要在河内一天,他就是执当地牛耳,掌军政大权的土皇帝。
可一旦屈服,去了洛阳,那就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王匡深知,自己一旦去了洛阳,失去了对河内的控制,那他的权势和地位都将不复存在。
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自己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一切,更不甘心在这乱世之中默默无闻地老去。
难道没有对抗那苏曜的办法吗?
难道他就真的那般厉害,无法战胜吗?
就在王匡各种纠结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什么?大将军亲自来了?”
“而且还只带了两百人的锦衣亲卫?”
“还有这种好事?”
苏曜竟然只带两百亲兵就敢来他河内?
听到部下传来的消息后,王匡人都惊呆了。
王匡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即便他已深知苏曜的威名,但如今这位大将军竟然只带了两百人就敢深入他的地盘,这简直是对他的极大蔑视!
“这苏曜,莫非是疯了不成?”
王匡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连连询问部属消息是否为真。
而很快,来自各方的消息都已证明,苏曜确实只带了两百亲兵前来,名义也是巡查地方,监督锦衣卫办案。
如今,根据最新消息,他们已渡过黄河,进入河内地界。
“狂妄!这是何等狂妄!”
向雄当即破口大骂:
“这苏曜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吗?”
“什么督查锦衣卫办案,依我看,他就是来拿王太守您的。”
“可是这个混小子怕是搞错了什么,莫不是还以为现在是朝廷派几个兵丁皂吏就能拿一方大员的时候吗?!”
“真是可笑至极!”
向雄的话如同烈火烹油,瞬间点燃了王匡心中的怒火。
“向先生所言极是!这苏曜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
王匡怒声道:
“他竟敢只带两百人就敢来我的地盘,真当我河内无人吗?”
向雄见状,心中大喜,连忙趁热打铁:
“太守,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啊!苏曜如此轻敌,我们正好趁机将其擒获,一举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王匡闻言,心中微微一动。
他深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恐怕就再也没有与苏曜抗衡的可能了。
不过,相比于激动的两人,张承显然顾虑良多:
“且不提那大将军苏曜据说勇冠三军,霸王再世,可力敌万人之类的传闻,他本人战功卓著绝非一时气运那么简单。”
“今他既敢只带两百人来此,那必然是有所依仗。”
“倘若我等贸然出手,万一落入圈套则万事皆休是也。”
张承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让郡守府内陷入一片沉默。
王匡在心中不停的盘算,也不得不承认,张承的话确有道理。
朝廷使者已经来过一波又一波,但自己也未真正造反。
倘若这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