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松有点醉，她跳起来举手： “我觉得问题不在于难。” 白歆芮赞同她： “应该说是，无法想象。” 三人碰杯，为白歆芮庆祝。 不仅是祝她即将到来的巡演。 白歆芮拿起手机，屏幕却提前亮起。她迟疑地划动一下。 拜托，不要这样吧。 但它确确实实停留在通话界面。 她把手机贴到耳侧，对面很安静，似是没有人。 她于是避开小袅和松松，独自走到飘窗阳台，对着屏幕那头徐徐开口： “石教授，蛮喜欢偷听？” 晚风柔和了她的音色，微凉，但丝毫不冷。 可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倒不全然是怕他知道她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 她是那么没有安定感的一个人。她连事业的前途都暂且看不清楚。她对未来的不确定，他该懂得的。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那头没有声音传来。 兴许只是忘记挂了。 幸好只是忘记挂了。 白歆芮放下心来。 然而一道沉沉的嗓音点亮漆黑无边的夜幕： “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