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你这不是有意杀人,多半不会偿命,而是会被关到大牢里。这样,你别攀扯我,最好是不要提我,回头……我会去看你的。你缺什么,都可以让人告诉我。”
姚娉婷抬眼,哀求道:“我不想坐牢。”
“可是,若真如你所说,这场牢狱之灾免不了啊。“许中瑞叹气,“娉婷,你要早做打算,只要你不攀扯我,但凡你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力。”姚娉婷咬牙切齿:“我要柳正阳去死!”
许中瑞”
这哪里是想装恶毒?
张口就要人命,分明是真的恶毒。
“你这是在为难我,我可以找人教训他,但绝对不能闹出人命……“话说到这里,看姚娉婷变了脸色,许中瑞有点后悔,忙改口,“我答应你。回头一定不让他好过!”
等到姚娉婷入了大牢,案子一结,供词证词全部封存,大人一般就不会重新查案。到时姚娉婷再胡说,那就是恨他背弃婚约而污蔑于他!姚娉婷知道自己想要脱罪很难,眼看许中瑞不肯帮忙,她心里特别的恨:“我还要姚红梅死!反正她快要临盆,生孩子如同过鬼门,一尸两命也不会惹人怀疑。”
许中瑞心中一凉:“那可是你的亲妹妹。”“那又如何?"姚娉婷情绪激动起来,“如果她顾及姐妹情分,就不会抢走你。我也不会为了和你在一起而杀人。”
许中瑞看她激动想要安抚几句,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转眼间,就能感觉到众人围住了马车,许中瑞暗道一声不好,刚想探出头看看情形,只见马车帘子一掀,正是满脸怒火的姚红梅。“姓许的,你怎么对得起我?"姚红梅尖叫,“姚娉婷,你要不要脸?你自己又不是没男人,林继宗满足不了你吗?你即便要找,也去外头找啊。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你为何要盯着我夫君不放?”“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姚娉婷看她崩溃,心里觉得特别畅快,“找生不如找熟,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若你接受不了,倒是和离啊!”姚红梅噗一声,竞然吐了口血。
许中瑞吓一跳,急忙跳下马车去扶人,得空还狠狠瞪着姚娉婷:“我看你是疯了!”
姚娉婷瞪着他:“我没疯。若你不按我说的办,咱们俩就一起倒霉。”“你俩合伙想要谋杀我。"姚红梅咬牙切齿,“我都听见了!”许中瑞面色微变:“夫人,别乱说话。”
他从来就没有想杀人,方才不过是敷衍姚娉婷罢了。但妻子好像当真了。姚娉婷哈哈大笑:“对!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你别想好过。要么你会有一个蹲大牢的男人,要么你就会死。”
她又看向许中瑞,“我改主意了,审案子之前,这女人若是没出事,你就等着跟我一起倒霉。选你自己平安一生,还是让她们母子安然无恙,你自己……好生考虑。”
说到最后四个字,姚娉婷眼神意味深长。
姚红梅浑身哆嗦:“姚娉婷,你个毒妇!”“若你不抢我未婚夫,我也不会这么毒。“姚娉婷冷笑一声,“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不怕告诉你,抢我夫君这事,咱一辈子都别想过去!你说,妹夫愿不愿意搭上自己下半身来保全你们母子?”
她哈哈大笑,叫来了车夫,扬长而去。
姚红梅试图阻止,许中瑞也想再与姚娉婷谈谈,奈何马车跑得飞快。大
温云起接到许中瑞的邀约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两人是在许家名下的茶楼里见面,温云起一进门,就被请进了阁楼。许中瑞早已等着了,迎他进门后,殷勤备至的送上点心,又亲自倒了茶水。“柳东家可来过我的茶楼?”
温云起摇头:“没有,原先我穷,后来手头宽裕了又忙,如今嘛……夫人不让我来这种地方。”
许中瑞也不尴尬:“蒋家和沈家都有茶楼,里面的茶水和点心都是上佳,我这里完全比不上。”
听着这话,温云起就觉得好笑。
许中瑞只是少东家,如今许家还是他爹当家。他张口就将茶楼纳到自己名下,似乎这样一来,旁人就不敢小瞧了他。温云起不想闲聊:“许公子找我有事?说起来,今日看到许公子这模样,我这心里着实很意外。原先你可不是这样的脾气。”两人即将做连襟那会儿,但凡遇上,许中瑞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地等着柳正阳讨好。
逢年过节二人同去姚家送礼,许中瑞被夫妻俩各种招待,柳正阳只是顺带。当然了,柳正阳知道别人看轻自己也不敢生气,他娶的是庶女,本就不如嫡女受重视,许姚两家是门当户对,而柳姚……即便只是庶女,那也是他高攀。此话一出,许中瑞也想起了曾经,忍不住苦笑:“还真是……果然人这一生的境遇不到死都不能定论。还请柳东家大人大量,忘记我曾经的怠慢之处。”温云起心下有些奇怪,按理,即便他如今生意做的不错,又背靠沈家,身份上确实比许中瑞要高不少。但是,两家没有生意往来,平时很少见面,除了许中瑞抢走了柳正阳的未婚妻,还有温云起亲眼看到他与姚娉婷苟且之外,再无交集。
两件事都是许中瑞心虚,该避着他才对,见面也不必这般殷勤……今儿主动凑上来,图什么?
“许公子有话直说。”
许中瑞怕他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