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
墨铭声音低沉沙哑,磁性悦耳,谈吐清晰,引人入胜,与白衣男子醉意豪放不同,墨铭更加理智内敛。
夕月听罢,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略有失落,将身子紧紧贴近墨铭怀里:“这首诗不好,我不喜欢。”
墨铭轻揽夕月腰际,道:“我也不喜欢。”
“真的?”
“真的。”
临近正午,两人下船到金州海城码头,琬城位于金州中部偏南,从海城出发,还需要三日路程,两人骑马踏春,一路游山玩水,三日路程,两人用了五日,终于赶在落日余晖,进入琬城。
琬城十县,裟衣县只是其中之一,夕月二人,夜宿巴绥县,通达客栈。
二人刚进巴绥,就感觉到不对劲,周围气氛十分诡异,客栈老板看到两人时,神情慌张,说话直打哆嗦,结结巴巴,等小二上来,夕月打算询问一番。
小二年纪尚小,十二三岁,样貌清秀,可看到夕月跟看见老虎一样,浑身直发抖,夕月心中纳闷,伸手摸了摸脸,自己和墨铭出来时,虽然易了容,不过样貌也算中规中矩,怎么会将人吓成如此模样。夕月掏出二两银子,在小二面前晃了晃,问道:“镇上出了什么事?让你们如么紧张。”
小二看到银子,眼睛都直了,身体也不抖了,只是满脸犹豫,夕月心里暗笑,收起银子,随口说道:“不说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
说完就要关门。
小二连忙叫道:“好姐姐,我说,我说。”
夕月正色道:“说吧!我听着呢。”
“那银子”小二盯着夕月左手,面色为难,满脸不好意思。
夕月也不为难小二,将银子丢给他。
小二顿时喜笑颜开,道:“谢姐姐,镇上这几日来了一对雌雄大盗,入室行窃,杀人如麻,无恶不作。”
“雌雄大盗?”夕月笑了。真是好笑,他们竟然将她和墨铭当成了雌雄大盗,这还真是有意思。
小二头点如捣蒜,道:“是呀!是呀!这对雌雄大盗,上个月突然在巴铜县出现,然后一路杀人,先后经过巴田,巴冶二县,五日前到达我们巴绥县。官差跟着追了一路,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而且还死了两个捕头,七个捕快,现在巴绥人人自危,所有看到一男一女的外来客,都要万分提防,并且还要通报官府呢。”
夕月原本还还想作弄小二,故意吓吓他,现在听说通报官府,便直接问道:“那你们报官了没?”
小二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捂着嘴,扑通一声,双腿跪地,泪流面面,双手举着银子,哭着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银子我不要了,请你们不要杀我呀!”
夕月刚想将小二拉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墨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夕月无奈苦笑,现在两人看起来,还真有点像雌雄大盗呀!
夕月将小二扶起来,道:“你下去准备饭菜吧!”
“那银子?”
“送你了。”
“谢谢姐姐。”小二前一刻还哭爹喊娘,下一刻变得兴高采烈,向楼下跑去。
夕月无语:还真只是一个孩子呢。
夕月回头看向墨铭,想到,墨铭十三岁从军,十五岁名冠三军,十八岁裂土封王,名动天下,二十二岁时,做局假死,二十四年科考及第,官拜兵部侍郎,二十五岁,两人相遇,也就是前年,现在算来,墨铭已经二十七了,却还没有成家立业呢。
自己呢?比墨铭小了两岁,今年也已经二十五了。
两人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婚事了,其他人像他们这么大,儿子都七八岁了,她记得姐姐就是十五及笄,十六嫁人,十七怀孕的吧。
不行,这事一定要马上提上日程,他必须要对墨铭好好敲打一番,即便没有长辈的催促,他也不能这么散漫吧!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这么不负责吧!
墨铭见夕月想入非非,也不打扰,走到桌边倒上两杯茶水,拿到夕月面前,夕月接过茶杯,刚想说话,小二便跑上来,说道:“姐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夕月看了小二一眼,发现对方眼神闪烁,说完话,低头不语,双手紧握衣袖,身体轻微颤抖,夕月与墨铭对望一眼,平静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待会便下去。”
“是,小姐。”小二低头行礼,快速跑到楼下。
夕月身上银钱,绝大部分已经存进四海钱庄,身上只留一些散钱,做生活所用。
四海钱庄是四海商会旗下产业,遍布四国,信誉极好,即便东华灭亡了,四海钱庄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两人将茶水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