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咳了一阵,急得邓陵立马想要出去叫太医,却被景帝拉住,“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你若是不能在朕还在位时令群臣刮目相待,朕……咳……咳咳朕也无法将你立为太子……” 邓陵朝殿外大喊一声:“福厚,快去叫太医!”而后倒了杯茶水给景帝顺气,“父皇,儿臣知道,父皇千万要保重身体!” “你先走……吧,朕想……想休息会儿。”景帝半靠在床上,面色苍白,喘着气对邓陵说。 “儿臣服侍父皇用药再走。”邓陵虽面无表情,景帝却无端能感觉到邓陵是在跟自己生气,便没有反驳。 等到邓陵喂景帝吃了药,见景帝已经入睡,才走出甘泉宫。 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对一旁的大太监福厚道:“小心伺候陛下,有什么事差人到宫外找我!” “是,英王殿下。”福厚听了邓陵吩咐,立马恭敬回道。 出了甘泉宫后,青云跟在邓陵身侧,低声耳语了几句,邓陵眼神微变,厉声道:“先回府!” * 三月初一,云渺山,绛雪阁。 “师父令你闭关三月,可有何领悟?”墨绥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相里容,问道。 “师父,弟子错了,就让我下山找到那骗子,寻回母亲留给我的钥石吧!”相里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为师确实有意准你下山,但不是为了找人,而是为了救人。找人的事为师已经差人去做了。” “不论救谁,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但还请师父准许弟子去找那姓高的骗子!” “你师兄珩川,原本在山下随父镇守兰陵。数月前,西昭国派连滨率十万大军兵临南越国北境,珩川之父便被南越王调往江州守城,只留下珩川与五千将士镇守兰陵。” 说到这,墨绥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几天前,珩川派出去的斥候探得,晋国趁昭越两国大战,准备趁机攻打兰陵,越王兵寡将少,已无力再拨将士到兰陵,珩川便想让你下山,助他一臂之力。为师问你,你可愿意?” 相里容想也没想就立马回答:“弟子愿意!” “你先起来吧,打仗可与你们先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就是帮易珩川守城吗?守多久,我帮他守住不就行了?”相里容坐到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膝盖,一脸的不以为意。 “胡闹!你若是这样想,你就不用着急下山了,拿百姓的命当儿戏,我看你还得再闭关几个月!”墨绥面上带着愠怒,厉声呵斥道。 相里容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弟子不是那个意思。只觉得守城之事并不算难……” “为师知道你学艺精湛,但打仗之事仍不可小觑,生死之事皆为大事,若对黎民百姓无敬畏之心,你本事再大也是不过如此。” 相里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又多不妥,只得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的听训。 “罢了,你准备准备,这几日就下山去吧。” 相里容点点头,脚步轻快地出去了。刚出绛雪阁没多久,就遇上嘴里叼着根野草在外面闲逛的公孙烛。 公孙烛一见到相里容眼睛都亮了,快跑几步蹿到相里容身边,搂着相里容的肩膀道:“天哪!你终于出来了!山上现在都没剩几个人,瑶师姐也下山巡诊好久了,没人跟我玩,我都快憋死了!” 相里容马上就要下山了,心情不错,就没跟公孙烛计较:“我看山上的师兄弟不是挺多的,只是没人理你吧。” 公孙烛瞪她一眼,松开搂着相里容肩膀的手:“闭关三个月,说话还是这么难听!真讨厌!” 相里容脚步不停地往回走,笑眯眯地摆摆手,根本不在意:“行吧行吧,反正过两天我就不在这了,今天就不嫌弃你行了吧。” “你又要闭关了?” “我这回可是要下山做大事的。”相里容神神秘秘地也不说清楚,急得公孙烛抓耳挠腮的。 “到底去干什么啊?” “下山帮易珩川守城,顺便去找找那个姓高的骗子!” 公孙烛听到“守城”二字愣了片刻,见相里容走远又快步跟了上去,“哪里又要打仗了么?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