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面上带着些许的骄傲,刚要解说,一转头就看见吴西语面上不以为意的神情,“我观莫夫人神情,似乎对我月半日不落帝国的笔,颇为不屑?”
他并不觉得,吴西语会认识他的钢笔。
吴西语之所以面露不屑,应该是和朝臣一般无二,只觉得这笔,没有毛吧。
吴西语缓缓摇头,“威廉大人大可以自信一些。”
威廉对吴西语这话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他应该自信一点?
他的疑问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吴西语笑着说,“将似乎去掉。”
将似乎去掉?吴西语的意思,她就是对日不落的比,颇为不屑。
“不过是一只钢笔,有什么好炫耀的?”吴西语上前一步,随手拿起盒子上的钢笔,“这笔里面,应该有墨水的吧?”
威廉一愣,没想到吴西语不仅知道这笔名叫钢笔,竟然连这笔是用墨水的都知道。
“这是自然。”威廉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我过来此,是为了和银月永结两国之好,并非是为了为难银月君臣。”
这话,可不只是吴西语不屑了,就连朝臣都忍不住撇嘴。
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不是为了为难,刚才那什么
拨弦古钢琴是怎么回事儿?
还说不是为难,他的脸皮是得多厚?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都不红一下。
吴西语也不好当场和他怼起来,这人在吴西语看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陛下,还请给臣妇备纸。”
经过那拨弦古钢琴一事,现在皇上对日不落已经没了小觑的心思,对于这什么钢笔也动了心思,看着怪小巧的,莫不是写出来的字,也能小巧不少吧?
这么一想,他挥了挥手,身后的李公公得到皇上的属意,赶忙让人去准备了。
看见那一大张宣纸,吴西语眼角一跳,写完这一张纸,还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呢。
不怪吴西语有着心思,那是写书法的纸啊,看上去,应该有将近一米长。
想了想,吴西语伸手将那张纸折了几下,而后从头开始写起。
道德经第一章跃入纸上,吴西语也不多写,写完这一段便将纸递给在边上等着的李公公。
李公公面上带笑将纸张接过去,先是走到皇上跟前,给皇上过目。
皇上一见,便喜欢上了这干净清楚的字迹,面露喜色,让李公公将这张纸拿下去给朝臣们过目。
至于威廉,早在吴西语鞋子的时
候,就已经在边上看过了。
线条流利,干净,挺拔,又坚定。
威廉几乎可以断定,吴西语绝对不是第一次写钢笔字,这样的自己,没有年的练习,是写不出来的。
“这,点如坠石,撇如兰叶,勾如铁钉,轻重缓慢,进退有度。”文丞相忍不住赞叹,“完整,自然,浑然一体,一气呵成。”
一番称赞之后,他才将那张纸递给下一个人,而后自己朝着吴西语拱手,“不曾想,莫夫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闲来无事,瞎玩罢了。”吴西语嘴上谦虚,实际上当初为了练好一手钢笔字,她只学习控笔,就学了小半年。
没办法,画画嘛,总要学会控笔,让笔触圆润,画才会更好看。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番境遇,当年吃的苦,今日竟然都能派上用场了。
“莫夫人谦虚了。”这话可不是文丞相说的,而是威廉亲口所说,“便是本官,自认为也只能和夫人平分秋色,不敢说胜之分毫。”
威廉是不是谦虚,吴西语不知道,但是吴西语看他有点不顺眼了,“威廉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很多事情都需要天赋。”
这话,是在
暗指威廉没有天赋了。
威廉闻言,只觉得好笑,这小女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到是没有发脾气,“许是当真如同夫人所说,威廉天赋不及夫人吧。”
他本以为,吴西语在听这话之后,多少应该谦虚一二的,却不想,她竟然直接挑了挑眉头,竟是应承下来了。
皇上和满朝文武都不知道吴西语和威廉这会儿说了什么,但见到两人的神色,也大概能猜出一二了。
再看威廉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对上吴西语的傲娇,还真是,怎么看都有种在吴西语手上吃瘪的感觉。
不过……竟有些解气,又爽快。
在场的大人见多了吴西语嘴上不饶人的能耐,但此前大多数时候,是对银月国的臣子,甚至是对他们自己,当时有多憋屈,现在就有多爽快。
是真的爽快到极致那种。
东西都送完了,各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吴西语捏了捏莫臣理的手,在桌子下面,瞧瞧在莫臣理的大腿上写下一个“乖”字。
莫臣理一愣,脸上瞬间就红了,他赶忙将杯中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