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瞪大了眼。
原本肿胀的脸颊因为吃惊而显得有点滑稽,可又十分有趣。
“你不是因为我……”落樱迟疑地问。
可眼里已浮起一点喜色与欣悦,刚刚被人辱打的灰败,已然无形消退。
方子清却没回答,笑着转身,将那瓶伤药拿进来,放在她的手边,道,“我在外头的软榻上略靠一靠,到底比酒窖要舒坦些,请姑娘宽许。”
落樱一听就知他在调侃自己先前的‘好心’,顿时恼羞成怒,大骂,“管
你冻不冻死!”
方子清却笑着作了一揖,“多谢落樱姑娘。”
然后真的转身,去了外间的软榻上。
好久,落樱悄悄起身,透过珠帘望去,那家伙居然真的和衣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顿时气得瞪眼!
可很快,她又弯了唇,站在珠帘后看了好一会儿,视线落在他小心地安置在上方不让被压着的那条刚刚被屠武踹过的腿上。
听外头大堂上传来的嬉笑轰骂的声音,还隐隐地听到几声哭声,心下却有着从没有过的安静与放松。
摸了摸脸颊的伤口,转回身,躺到了床榻上。
谁想。
一睁眼,已是第二日!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匆忙起身,外间的软榻上,却早已不见了那书生的身影。
沉默着转回到梳妆镜前,这才想起脸上的伤口居然不像从前忘记上药那样疼!
下意识扭头,忽然发现,床头那瓶伤药,被打开过了!
莫非是……
正疑惑着。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落樱!不好了!文竹她,她……”
是桃红,惊慌失措地冲进来。
宋妈妈说到这里,再次不忍地闭了眼,片刻后,又拿了帕子擦擦眼角,哽咽着对云落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