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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会回到南家那个魔窟里面去。
不但要面对南通海的家暴,忍耐懦弱无能的柳萍,甚至偶尔还会面临南不凡的骚扰。
她以前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亲哥哥南不凡会做那样的行径。
在身份被揭穿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南通海亲自调换了她和南知意,他比谁都清楚,她并非亲生。
一定是私下告诉了南不凡,甚至默许南不凡的骚扰。
想到这些,裴晚脊柱泛上密密匝匝的寒意。
听筒这边的宁溪眼神却瘆冷的没有一分温度,唇角讽刺,却仍耐心安抚裴晚。
“别急,晚晚,我有办法,让裴晚彻底和陆砚没办法在一起。”
“真的吗?”
裴晚焦急不已。
“嗯。别急,晚晚,陆砚都是怎么说的,现在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嗯!”
……
翌日。
南知意被裴西州带去了“九州”私人会馆。
奢华的私人包厢内,南知意紧张的手心都是密密冷汗。
倒是身侧身量颀长的裴西州面色平淡,提起茶壶,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餐具,耐心的帮她冲洗。
撩起薄薄眼皮觑她,“在紧张怎么面对陆砚,还是紧张怎么面对丁阿姨?”
“丁阿姨。”
南知意几乎下意识回答。
一来知道裴西州不喜她再和陆砚纠缠。
二来她紧张的点的确在丁芷柔上。
丁阿姨待她那样好,甚至为了她不惜和裴母杠上,这份偏宠和哥哥待她一般无二。
南知意知恩。
提出和陆砚离婚,有一种背叛丁阿姨的愧疚感。
“哥哥,丁阿姨对我那样好,如果知道我离婚,会不会收回这份好?”
裴西州眸光顷刻间黯了几分。
少女湿漉漉的眸底满是焦灼,就那样毫无遮掩的破出来。
“不会。”
“栀子,真正对你好的人会站在你的角度出发,为你考量好一切。”
“如果丁阿姨待你的好,前提只是你是她的儿媳妇,那这样的好收回去也没什么不好。”
道理都懂,可南知意还是舍不得放手。
丁阿姨真的太好了。
她眼底的挣扎悉数落入裴西州眼底。
“就像哥哥待我那样吗?”
蓦地。
南知意眼底的困惑就那样直白的破了出来。
裴西州勾唇,“嗯。”
“就像你无数次说的那样,即便你失去了全世界,但你身后依旧有我。”
这话说的南知意脊背爬满感动的颤栗,正待开口——
“好一个情深意重的“养兄”,大哥待栀栀的感情真实感天动地!”
极具讽刺的声音蓦地在门口响起。
南知意回眸,陆砚斜倚着门框,满眼嘲弄的脸庞映入眼帘。
“你来了。”
南知意紧张的立刻站起来,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
“叔叔阿姨呢?”
“他们没来。”
陆砚沉沉的眸落定在南知意的脸上。
确定在她眼底没看出丝毫暧昧和羞涩的痕迹,依旧如以往一般坦荡,才悄悄松掉一口气。
“为什么?”
南知意诧异。
“因为——”那份一直被陆砚攥在掌心,攥的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蓦然被他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砚那满布阴翳的眸撩起,“我不同意离婚!”
“南知意,你认定了我和裴晚拍婚纱照错了,那我就认错,道歉,挽回,弥补,直到——追到你回心转意。”
南知意这一刻不可谓不震动。
面对陆砚,原本坚定的想法,竟然出现了一丝丝动摇。
“丁阿姨知道吗?”
南知意这一刻,下意识想到,舍不得的还是丁芷柔。
“知道了。”
陆砚凝入南知意的眸底,就读懂了他的心思,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道:“妈,很伤心很伤心。”
“她亲手为你设计的婚纱,敬酒服刚送到,昨晚她看着那些衣服,黯然神伤。”
“栀栀。”
陆砚垂眸,当着裴西州冷沉的脸庞,小心翼翼的捉住南知意的指尖。
“你要我如何做,才肯放弃和我离婚的念头。”
“只要你开口,哪怕让我即刻去死,我也毫不犹豫。”
南知意提气,呼吸间贯彻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砚写满诚挚和痛悔的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