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棉被旁刺眼的红,都指向一个事实——
他和南知意,发生关系了。
“栀栀,抱歉,我……”
陆砚下意识安抚,手指烦躁的爬爬头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最终无措握住她颤抖的肩,“我会对你负责。栀栀,我们婚礼即刻提前!”
一墙之隔。
宁溪双膝跪地,颤抖着哭泣,却还是仰着头看裴西州。
“西洲,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我不需要你负责。
只要你不抛弃我,还让我当这个女朋友。
我愿意无偿和你续约到地久天长。”
几步之遥的沙发。
裴西州单臂撑着额头,浓密的发丝被嶙峋修长的手指捏紧,戾气如风暴般在他的深瞳内徊还。
整个房间弥漫着窒息。
明明不是她……
可事实就是他睡了宁溪,把宁溪当成……给睡了。
裴西州睥睨着宁溪,嘴角一片讽刺。
而后倏然起身,单手纽上西服一粒扣,捞起放在扶手上的金丝边眼镜。
两条逆天长腿经过宁溪,甚至没分半缕余光。
对她的哭泣忏悔,全然视若无睹。
宁溪看着那道高峻背影消失在眼前,蓦地捏紧拳头。
“即便证据确凿,你都不肯负责吗?裴西州,可惜事情不会如你的愿呢。”
下一秒。
走廊骤然传来诧异的声音。
“西洲,你嘴角是怎么了?”
宁溪眼底冷意划过,而后起身拉开门板,从容面对裴母。
“苏阿姨,都怪我……”
脸上流露娇羞和尴尬,让空气寸寸暧昧。
裴母明白过来。
太好了。
盼着裴西州早点和宁溪早点结果,终于等来这一刻。
她箭步上前,在两个人阻拦之前,踏入房间。
看到床单上的血后,嘴角快要翘上天。
“太好了。”
“溪溪啊,我回去就和你爸妈约时间,虽然你们小年轻现在开放,但婚事还是早点敲定好。”
宁溪无措又娇羞,看了眼裴西州。
“苏阿姨,这件事我都听西洲的。”
裴西州眼底的神色骤冷,空气令人起栗。
“陆砚哥,你们——”
蓦地,裴晚尖锐的叫声响彻走廊。
裴母第一个脸色大变,越过两人冲出房间,心疼的直“心肝肉”的叫着。
“晚晚,晚晚,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内。
宁溪本欲去追,却生生被裴西州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西洲,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伯母怎么会过来。
你若是信不过,我这就跟伯母解释。”
宁溪受不得委屈,转身就走。
裴西州瞳内一片冰冷,目光定格在床单刺眼的红上。
嘈杂声还不绝于耳。
是裴晚的,疯癫欲狂的声音——
“你们昨晚发生关系了?”
蓦地。
裴西州的心被巨力拧住,揪的无法呼吸。
陆砚声音随之而来。
“我和栀栀是夫妻,发生关系有什么不对?”
刹那间。
裴西州冷白修长的指节收紧,拳头几欲捏碎。
长腿不被控制,下意识朝声音源头走去。
隔壁房间门板大开。
首先映入眼帘便是蜷在床上,齐胸裹着棉被瑟瑟发抖的南知意。
她鹿眸里碎光潋滟,瞳仁在碎光中颤动,像是下一秒整个人就要原地碎掉。
团着膝盖窝在床上,两只手死死抓紧棉被,生怕有人去掀。
裸露在外的瓷白肩膀在空气无声耸动。
更刺目的是落在上面的吻痕。
密密麻麻,像是开在宣纸上的红梅,香艳又清冷,纯欲的勾人魂魄。
裴西州目光下落。
在她蜷缩成珍珠般的脚趾旁,一大片血色,和他房间的一模一样——
裴西州眼底有什么东西在顷刻间灰掉。
陆砚答的理所当然。
此刻他套上了长裤,裸露肩膊有一片细小抓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裴西州眼尾半垂,戾气渐生。
“可是姐姐不是打算离婚吗?”
裴晚惊觉自己差点崩人设,赶忙挽回。
“现在这种情况,还离吗?”
裴晚紧张的心脏悬至喉咙口。
话落,所有人看向南知意。
南知意垂着头,齐耳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