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思都在目光里,似在问他有何贵干。
裴西洲走到她身后,伸手去探牙刷和牙膏。
这样的动作等于把她围困在他的胸膛和洗手台之间,南知意脊背微僵,稍微动弹就能感受到他温暖宽阔的胸膛。
隔着层层布料,那鼓出来的肌肉线条都被她清晰的感知着。
察觉到这一点,她脊背处的汗毛被寒意根根压扁,在他的怀中激灵灵打个冷战。
“冷?”
几乎是下一秒他的询问就传来。
“……”南知意生生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于是裴西洲的喉骨溢出了低低的笑。
他嶙峋修长的手挤出牙膏在牙刷上,终于大发慈悲的从她身后移开,和她并排站在洗手台前开始洗漱。
南知意抬起眼皮就能看到镜子里裴西洲刷牙的模样,其实他真的生的很俊美,寻常人刷牙洗漱的时候多少会显得狼狈。
可裴西洲的优雅却好似刻到了骨头里,这样的举动也被他做的赏心悦目。
南知意看着看着就看呆。
直到头顶被弹了个蹦。
“快点洗漱,不然一会要迟到了。”
裴西洲看出小丫头的不适应,大发慈悲的给了她独处的空间。
用过早餐之后,裴西洲照例送她去陆氏。
临下车前,这次不用裴西洲索要,她直接嘟嘴在他的俊脸上贴了贴。
“拜拜,晚上见。”
裴西洲对她的识趣很高兴。
可是南知意下了车没走几步,却差点把魂儿都吓出来。
因为面前拎着包站着的人赫然是宁溪。
宁溪眉目含笑,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疾驰而去的迈巴赫。
“西洲送你过来的?”
"……是。"
尽管裴西洲无数次保证早已经将婚约的事情和宁家说清楚了。
但面对宁溪的时候,南知意还是油然生出一股惭愧。
“宁溪姐,你要找哥哥吗?我帮你给他打电话。”南知意说完就掏出手机拨号。
但是手机屏幕却被一只纤白的手覆盖。
宁溪的眉眼温和,“不用了,其实我有件事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
“栀栀,你是他最信任的妹妹,我能把自己的心事跟你聊聊吗?”
南知意皱眉。
宁溪的态度很诡异。
因为哪怕在她是裴知意的时候,宁溪和他的关系也算不上亲厚。
甚至在她被赶出裴家之际,也没见宁溪的踪迹。
可是这会她却提出这样的要求。
“什么事?”
南知意第一个念头就是婉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捧高踩低是人之常情,但是宁溪这种无论何时都挂着温淡笑意的人更可怕。
因为永远也不知道宁溪到底在想什么,存什么心思。
在南知意心中,宁溪简直和裴西洲一样可怖。
“我们去医院的花园散散心?”
宁溪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要求。
南知意抿唇,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我现在只有半小时,因为我一会就要上班了。”
下一秒,宁溪的话让她脊背的皮肤瞬间绷成了一张鼓皮。
“栀栀,你这款腕表我看着好眼熟。”宁溪似在认真的思考,须臾才恍然大悟,“啊,对了,我好像在西洲的手腕上见过一款一模一样的,不过他的腕表颜色是黑色,而你的这一款是白的……”
她状似无心的喃喃自语,“款式好像一模一样哎,这不就是……情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