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进了。“徐鸯温和地说,“没有掐人脖子,也没有气急晕过去。可不是有长进了吗?”
卫崇张了张嘴,又羞赧地闭上,跟着徐鸯一路行到偏殿内室,坐下,才仍有不甘地道:
“陛下说的,臣都知道错了。不该同那…那位起争执,都怪臣一时按耐不住!但臣真不是故意撞上去寻衅的……明明是她擅闯.……”徐鸯的视线扫过来,他告状的后半句又乖乖地吞了回去,侧着头咳嗽两声,权当没说过。
于是徐鸯这才开口。
“…朕又没有怪你,急什么?此事也是朕的错,虽指了你来这崇德殿,却没有派岑先来提前打点一二…”
“哪有,哪有。陛下不过是一点疏忽,哪里谈得上是′错?“卫崇立刻道。徐鸯便又横他一眼。
“…好在今日朕来得及时,你们也没出什么事。聂姜那处,朕会去同她说清楚的。”
一听此话,卫崇便敏锐地嗅到了些许迹象。“陛下难道是从政务中抽空来了一趟?”
“不然呢?"徐鸯道,她又看了一眼卫崇,突然道,“你也有些时日不曾来章德殿议事了吧?你既然病好了,留在宫中也无妨,但这朝政你还得参与的!可不能躺在这崇德殿,干吃朕的俸!一一反正这宫中别处你也去不了,明日起,朕要议事时,你都来一旁候着!”
话说到一半,卫崇已咧起了嘴角,等听完,更是满面春风,想也不想便迭声答道:“好说,好说。”
他这么爽快地应了,徐鸯反而觉得不对劲,又瞧他两眼,问:…….叫你来干活,又不是顽,傻乐什么呢?”卫崇面上的喜色一滞,但他很快又捡起笑来,只稍许拘谨地说:“陛下这不是抛下朝政来见臣了吗?这般隆宠,还不许臣乐一乐?”话……倒是没错。只不过这当中的水分也实在太大了,徐鸯哑然瞪着他,瞪了片刻,在他理直气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哦对,这几日,尚书台又有两三人,打量朕气消了,又往章德殿塞了几本"劝告′朕的。等你来了,可别跟那些书呆子也吵起来。“她只好试图转移话题“那臣当然是知道分寸的。"卫崇道,但他当然更固执,又生硬地把话转回来,“一一如此说来,陛下这一计,闹得这样大,确实什么事也都能遮掩了。臣方才看崇德殿中预备的东西……”
“有些铺张了,是吧?"徐鸯叹了口气,“朕还想翻过年就………“哪里铺张,臣还嫌不够呢!"卫崇道,又吞了吞口水,把心一横,装傻问道,“不过那祎衣,臣确实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