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思北私下里的动作很快就传到了花影的耳朵里,花影对池思北很是失望:“我说过,你最好不要去招惹池怀北和他身边的人,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若是你再这样一意孤行,相爷问罪下来,你就自己承担所有的后果吧!”
池思北的拳头紧了又紧,虽心有不甘,可现在他却只能点头。
陆书茉自从那日在凉亭见到李锦安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失神。
她现在整日的不出门,别人来看她,她也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付着。
陆书茉在心虚,心虚十一年前自己做过的事情。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那不是她的错,都是李偲偲的错。
若李偲偲不去勾引自己的父亲,她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怪李偲偲,陆书瑜也是,都怪她们两个。
夜深,她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陆书瑜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变成了李锦安,一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要索她的命。紧接着,黑白无常就拿着招魂幡和锁链来将她带走了。
临近初冬,陆书茉现在浑身直冒冷汗。
她感觉身下有温热袭来,还湿热粘腻,腹中的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房中侍奉的丫鬟端着药过来,看到这一幕,她急忙跑过去掀起被子,不禁大吃一惊,床都被血染红了。
丫鬟急忙叫人,又请了大夫过来,谷岩听到动静,也急忙来守在房中。
大夫把了脉,又让医女探查了情况,他痛惜的摇摇头,道:“大人,夫人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谷岩只觉得巨大的无力感包裹了他的全身,后退两步,良久,他才道:“我夫人呢?我夫人可有大碍?”
大夫皱着眉道:“夫人现在是太虚弱了,好好休养调理即可。”他看了一眼躺着的陆书茉,问道:“夫人最近可有心神不宁,失眠多梦的情况?”
陆书茉整个人都是呆呆的,还没从失去孩子的状况中缓过神来,丫鬟见状,忙上来应道:“是的,夫人最近总是做噩梦,喝了好些安神的药,可还是不管用。”
大夫点点头,“夫人身体上的伤可以调理,只怕她有心病在身啊!”
说着,他又开了几副方子。
大夫走后,谷岩就屏退下人,自己一个人守在陆书茉的床前。
谷岩这些天的注意力一直在李锦安身上,都忽略了自己的妻子,在听大夫说陆书茉患有心病,他忽然自责起来。
陆书茉自从嫁给他,便操持起了府上大小事务,讨得长辈的欢心。
早些年,无论他如何发脾气,如何骂她,她总是隐忍不发。
他认为,陆书茉的心病来源于他的冷漠。
他就这样守在陆书茉的身边,直到她再次睡去。
“不是我,不是我。”
谷岩飘忽的思绪被陆书茉的喃喃声拉了回来。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别别来找我。”
陆书茉似乎是在说梦话,谷岩凑近了听,只听了个大概。
他心中疑惑,便叫来丫鬟守着,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
寒风乍起,灯火摇曳,他静静的坐在书案前,细细的回想着陆书茉的话和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陆书茉身体的不适似乎是在见到李锦安后才发生的,而且,她方才嘴里说的话和她害怕的样子,不禁让他怀疑,书瑜的死同她有关。
可是他在十一年前便问过李偲偲,她是书瑜的母亲,她也说书瑜是意外死亡,和别人没有关系。她可是书瑜的母亲,何至于骗他呢?
时隔多年,其中的许多细节早已模糊不清,若要查证,恐怕还得多费一番功夫。
翌日。
陆书茉醒来,终于接受了自己孩子没有了得事实,顿时心如刀绞。
“我的孩子,孩子。”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已是泣不成声。
她恨陆书瑜,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折磨她。还有一个李锦安,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和一个死人长了同一张脸。而且李锦安现在的样子,和当初的陆书瑜可是一模一样啊!
谷岩就在房里坐着,见她痛哭流泪的样子,他也有些难过,他毕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这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碍于谷岩在这里,陆书茉也不好太过发作。这个孩子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现在说没就没了,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把满心的委屈和孩子的离去都归结于李锦安,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在那天去玲珑山,还就在那个凉亭里。
还有,在谷岩在让她卸下扇子的时候,她不会死死的护住吗?
李锦安就是故意的,说不定,她就是打听到了他们一家人要去玲珑山,故意在那里等着,然后再故意闹了那么一出。
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