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挤进一线,虽然不能和国际驰名商标的大花比,但也已经很不错,不局限在哪一个圈层里。
张清河快步跑起来,进了小区,她找到自己的单元楼,关了导航。
抬眼却看见树荫里站着一个人。
窸窸窣窣的虫声不知道在哪里鸣叫,时间缘故,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陈嘉年乖乖巧巧地站着,脸上、眼睫毛、指尖都仿佛沾了水珠,他穿着浅色的长风衣,脸色白得透明,眼眸圆滚滚的,亮得载着全部路灯的光,唇又润又红。
像是早上薄雾里沾着露水的红玫瑰,漂亮得要人命。
她尘封的记忆再次被打开,当年同样脸型、同样好看,眉眼弯弯笑得像是一朵喇叭花的李致辛依稀还站在原地,细碎头发,声音低低沉沉:“对不起,我……”一句话,被他唱出了阳关三叠的感觉,他抬起头,眼睛里有破碎的请求,“我们能不分手吗?”
她当时挺没心没肺,立刻反问:“行啊,我可以。那你怎么办,被宋毓搞死?你真以为咱俩苦情鸳鸯劳燕分飞啊?”
李致辛立刻变成了一大只泄了气的皮球。
良久,他牙齿都在颤,颠三倒四地问:“那你告诉我一件事好不好,你什么时候和宋毓在一起的?”
张清河眼皮跳了跳,把陈年烂谷子的往事丢到废纸篓里,叹了口气,笑着张开怀抱,等陈嘉年扑过来。
陈嘉年和李致辛太像了,活化石一样,生生印出来的标本。
而她对这一款男人毫无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