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六年周旋在生意场上,一杯杯酒喝下去,她的胃早就脆弱不堪,根本经不起烈酒浇灌。
“可以走了吗?”南奚擦干嘴角的酒痕,直视着孟漓川。
梁泽又开了一瓶黄色的洋酒:“别走啊,这才哪到哪,南姐的酒量果然名不虚传,来,喝!”
南奚没接,只是看着孟漓川。
孟漓川回望过来,眼神清淡,夹着烟的手一指那瓶酒:“六年没见,我也想看看你现在的酒量如何了。”
胃里的灼痛感,也比不上心底的苦涩。
南奚明白了,属于孟漓川的报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好啊。”
南奚一笑,她本就容色姝丽,只是清冷的气质掩盖了其中的风韵,这一笑,反而显出几分决绝的美,美得惊心动魄。
孟漓川掸烟的手微顿。
只见南奚毫不犹豫拿起酒瓶仰头喝酒,酒液从嫣红的唇边溢出,滑过脖颈,从锁骨蜿蜒入更深处。
喝完一瓶,梁泽又递上一瓶红酒。
南奚什么话都没说,一丝停顿都没有。
她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包臀裙,袖口卷到手肘处,海藻般的秀发垂在身后,喝酒时露出那一段修长洁白的天鹅颈。
看着就让人想要摧毁。
孟漓川的视线没离开过南奚,看着她接连喝下了四五瓶不同的烈酒。
终于,第六瓶时,南奚痛苦地皱起眉头,哗啦吐出一滩酒液,里面还夹杂着血丝。
这下梁泽不敢再递酒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吐血了?”
南奚抬手抹掉唇边血迹,朝孟漓川伸手:“还要喝吗?酒呢?”
孟漓川依旧盯着她的天鹅颈,心生奇怪。
明明暴露出致命弱点的人是她。
可他却反倒才是被捏住脖子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