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南奚缓缓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孟漓川的掌心太温暖了，就像他昨天的大衣一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成为她的庇护。
可这庇护，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
她短暂偷来的东西，迟早要还回去，她不能一直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因为我们身份有别。”南奚说。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兜兜转转，还不如陌生人，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孟漓川感受着掌心里那只手一点点抽离，心口猛地缺了一块儿。
对所有人都好。
那我们呢？
孟漓川没问。
他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的人。
他只会用更加强势的行动，保护自己的脆弱。
南奚转身离开时，她听见孟漓川在她身后说：“回孟氏来吧。”
南奚身子一僵。
“总助的位置还给你留着。”
南奚回头。
孟漓川站在原地，神色恢复冷漠，仿佛毫无感情地宣读任令。
“你不回来的话也可以，但是总裁办公不能没有总助，所以我会把办公室搬到你现在住的地方。”
孟漓川补充了一句：“我想查你的住址，很简单。”
南奚对上他的目光：“怎么突然——”
突然想让我回去？
好似当初把她从孟氏边缘化的人，不是他一样。
孟漓川抬手，弹指点了下她的额头。
“思来想去，还是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以免你总在外面惹麻烦。”
南奚下意识就想反驳，可一想到这些日子的风波，好像又确实是这样。
可是她回去了，那梁纭怎么办？
“明天早上九点，如果我在孟氏看不到你，孟氏总裁办公室立刻迁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