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南奚便朝方才的楼梯拐角看了一眼，地上的阴影已经没有了，她才关上房门。
唐夫人的卧室里，佣人一字不落地将南奚和唐栩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正在敷面膜的唐夫人轻抬手腕，让佣人搀着她去贵妃榻上躺着。
“我当年果真没有看错人。”唐夫人轻轻按摩脖颈上的精华液，“她的性子和我有几分相似，宁折不弯。”
佣人弓着腰，态度恭敬：“但是她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您的苦心。”
唐夫人轻笑了声：“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等她吃够了苦头，自己就会明白的。对了，你刚才说，唐栩对我不满？”
“是啊，听二少爷那语气，似乎对您多有怨怼，积怨已久了呢。”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唐夫人合上眼睛，佣人替她关掉了卧室的顶灯，只留一盏黄色的小夜灯，方便她入睡。
“这么多年，他自以为自己瞒得很好，不过都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唐夫人忽然说，“他表面在医院不问世事，私底下联系唐家其他股东，暗中往集团里插入自己的人手。”
“就连南奚这次被害，孟漓川险些丧命，我都没有过问，但他却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佣人立在她身旁，不发一言，犹如那盏沉默的黄色小夜灯。
“时间久了，他还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盯着他，这次他要是敢破坏昇儿的婚事，就别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