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气急,一脚蹬在了商景澈的大腿根儿,再偏一分,就会正中命根子。
“你自己的人,你不好好盯着,找我的麻烦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男人垂眼看她,将每个细微的变化都收入了眼底,若有所思地在辨别,这件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
四目相对,南荞又气又觉得可笑,“白桃平白无故的消失,你不去报警,反倒过来为难我,你是脑子生锈了吗?”
商景澈仍盯着她,从始至终,双眼就没有从她的脸庞离开过。
半晌后,抿成直线的薄唇,有了松动的迹象
,“纪家人说白桃昨晚没有回家,一直到现在,都联系不到……她得罪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啊。”南荞故意拉长了尾音,听起来别有深意。
随即,她故作无辜状,“以前你做大少爷的时候,可没少得罪人,和你在一起的两年里,我被人绑架的次数,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与其从别人的身上找原因,不如先看看自己。”
商景澈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内心郁闷到了极点。
他分辨不出,他的郁闷,到底是因为
白桃的失联,还是因为南荞那句“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到最后,只能滚动几下喉结。
就在南荞以为这场闹剧可以画上句号时,商景澈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知情吗?”
“不知”二字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继而,眉眼一弯,笑着说:“就算我知道,我也没有理由要告诉你呀。”
笑意不达眼底,有几分嘲讽揉杂在其中。
“南荞!”
商景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试图从她的嘴巴里,撬出点有用的线索。
这回,南荞没再心
软,冷声道:“少来烦我,有烦我的时间,不如去警察局报案,再晚一点儿,说不准她都被人分尸了。”
她已经深刻的感受到了心软的代价,她永远的失去了那个最爱他的男人。
一番纠缠结束,商景澈似乎是发觉,这件事情真的跟她没有关系,最终选择离开。
“砰——”
他把房门当作出气筒,这一声简直是震耳欲聋。
商景澈在离开别墅之后,周身仍是萦绕着狠戾的气息。
他醒来以后,和南荞接触了快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没有深入的去了解过她,但是知道
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偶尔的威胁,只不过是被刺激之后的嘴皮子功夫。
既然她没有直接承认,那么说明,这件事情跟她之间,应该没有直系的关系。
商景澈对晋城的关系网,尚且没有完全的梳理干净。
虽然,他重新做回了董事长的位置,但是,公司里的大部分事宜,都是商清冉在处理,卢奇负责辅助。
大家都盼着他恢复记忆,他却不以为然。
怀揣着一股子烦闷劲儿,商景澈抵达了公司,但凡是张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十分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