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寒细心地理着她秀丽的头发,男人轻轻摸了摸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他既没有回复她第一句“是想带以前的我来住吗?”也没有回复她最后一句“以后也可以经常来。”
这些天她晚上躺在他怀里,总是问他有关以前的事。他要么是装睡,要么就是转移话题不松口。
松了口,对她太不公平。
他说了只自私两个月,那就自私两个月,不可能要耽误她后半辈子。另外,医生说她这断层的记忆有可能会恢复,也有可能永远不恢复,几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现在他享受着她的笑容,她的单纯,她的关心和依赖。若哪一天她恢复了记忆,想必又是要恨死他了。
以前他自私地觉得,让她恨他也很好,至少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直到这场濒临死亡的人祸后,他不想她再恨他了。
这是他唯一爱着的人,他想得到她的原谅和宽恕。与其将她留在身边让她恨他,他更愿意放手乞求她的原谅。
他的指腹在她额头上抚摸,一下又一下。“下午去湖边钓鱼吧?”
“好啊,不过我不会钓鱼。”
“我可以教你。”
欧若眼睛亮着,她从男人腿上起身,圈着他的脖子就往他唇上亲过去。男人先一步偏了一下头,让她的吻落在了他唇角。
傅尧寒托着她的脑袋,旋即在她额心上拂了一下。“女孩子矜持点,不是所有男人都值得你去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