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感觉。
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自己这只手的五根手指头,都已经毫无血色,手腕都惨白了许多。
南希抓着桌台上的一瓶碘酒就狠狠地甩在身后男人脚边,这突如其来的摔东西,令白瑜的动作停了一下。
南希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扫了一眼马上就要到五百毫升的血袋,
在血液到达五百那刻度线的时候,南希眼睛都不眨地将针管从自己手腕上拔了出来。
她从容地拿起一块止血棉压在被针管插入的地方,旋即起了身。“除了这五百毫升的血,其余的我一滴都不会给她。”
南希说完,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箭步离开了。
“夫人我送您回家。”到了走廊,谢景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就跟上了她。“您脸色很不好看,您抽了多少血?”
“五百。”她说。
“怎么能抽这么多?不是只需要抽两百就够了吗?”
南希没有说话,她只是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南希的声调轻了很多,轻飘飘的,像是没有力气似的。“谢景,我没推她。她想把我推下楼,力气用大了没控制住,自己摔了下去。”
“我知道,我相信您不会做这种事。您放心,就算没有监控视频证明您的清白,我也是相信您的。”
相信。
清白。
她从来都不需要去证明自己,因为南希从来不用证明。
只有对着白瑜,她才几次三番找证明。
曾经,她也找了多次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突然觉得没那么重要了,白瑜相信与否,与她来说并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