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散落一地，沉默中，唯有发发子弹的上膛声。
顾铭彦起身，解开手腕上的手表，这是李明送给他的毕业礼物，他小心翼翼收好，等他干完这最后一次，再让李哥给自己带上。
这头，管家也当着李明，拆下他身上的追踪器。
平常最痛恨的东西，此刻李明竟别扭的不想放开，他就这么放自己自由了，突然的没有理由，这也太不真实了吧。
“是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不答，只是岔开话题道：“李先生，请您尽快赶往机场，我会为你们安排私人飞机，至于别的，先生不说那我也无可奉告。”
“靠!老子是你们养的一条狗吗？想关我就关我，让我滚，我就得滚!”
“李先生，现在不是您发脾气的时候。”
“你他妈……”
“行了!”吴雨一把抓住李明，背对管家用眼神示意他先稍安勿躁。
很快接应他们的人就到了，三人在管家的注视下上车，临走前李明还被塞了包糖，是他出门前随口说想吃的牌子，管家不知从哪给他弄来了。
车子驶离别墅，李明透过车窗，静静看着这个他做梦都想逃离的地方。
走神间，衣摆被撩起，吴雨的质问从耳边传来。
“解释一下，你这是被狗啃了，还是被蚊子围攻了？还有，这衣服一看就不是你的，领口我一拽就开，这些密密麻麻的痕迹，刚才我都没好意思问你。”
“就……你看到的这样。”
“我看到的哪样？”
“……躺平挨揍，我被躺平挨揍，那小崽子还下手没轻没重，行了吧。”
李明红着脸，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他可从来没歧视过同性之间的感情，但这不代表他也行啊，特别是经历过那事后，给李明的感受就一个字，疼，太疼了。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吴雨伸出两只手，意思是两条路，是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