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花钱买的?”
唐音差点没气笑了:“是,两百三的药是花钱买的,两万三的一顿午餐是大风刮来的。”
陆池杉眼睛一眯:“一顿午饭惦记到现在,你还说不是吃醋了?”
唐音用胳膊肘死死顶开他:“你爱怎么说怎么说。离我远点,吐一身难闻死了。”
陆池杉哼了一声:“像你没吐过我身上似的。”
他说的是没错,这些年唐音跟他走南闯北打天下,练下一身的好酒量,尤其是后来陆池杉患上胃病后,更是只能靠她一个人独当一面。
她在他身上,怀里,醉醺醺了一整个心甘情愿的青春。可最后,他却再也舍不得让陶萌萌那样的姑娘再沾一滴酒了。
“陆池杉,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是不喜欢我,而是因为后来,我始终没能
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唐音挣扎了一会儿,也觉得没什么力气了。于是她说了这么一句话,陆池杉的桎梏就像芝麻开门一样,松开了。
她起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余光瞄到陆池杉的表情,沉默又平静。
唐音明白,只要女人一说感性的话,大部分男人肯定不敢搭茬的。因为他们生性冷血,自私又理智,丝毫不想跟女性共情。
陆池杉也一样,所谓不婚不育,也只是给自己的行为贴个看似合理的标签罢了。
“我要上洗手间。”
果不其然,陆池杉丝毫没有在内疚的。一开口,差点没把唐音送走。
唐音指了指门外,说,就在走廊尽头。
陆池杉没动弹,盯着唐音:“你扶我去,帮我拿着输液袋。”
唐音愈发觉得陆池杉折腾这么一场,多少是死了些脑细胞的。
唐音真是哭笑不得:“陆总,我垫着脚,举起手,也就才刚刚够你头顶。你自己用另一种手举着,不香么?”陆池杉不满地看着她:“但我没有第三只手能把第三条腿拿出来。”
唐音心里暗骂一声下流,回头看看外面,似乎是想找找有没有男护工。
陆池杉看穿她的意图,直接告诉她想也别想:“你别指望我对着个陌生男人能尿得出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名字都记不住的男人约你出去,你都能吃得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