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的！
田云海虽然心里委屈，可毕竟圣口已开，他也不敢多嘴，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默默退了下去。
看着田云海踉踉跄跄的背影，楚帝不由摇了摇头，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用余光瞥了一眼候在旁边的内务总管于富贵。
“富贵，你说这恭王
父子到底是不是疯子？”
年过六十，侍奉过三朝国君的于富贵，连忙笑着回应：“恭王已经疯了十几年，纵使是天才，也只能装几年而已，时间一久，肯定会露馅，此事做不得假。”
“至于世子，呵呵，世子确有大才，无论是花魁大赛，还是为四大歌姬赐名，亦或者那首赞诗，都绝不是出自凡夫俗子之手。”
“可惜……世子之才，终究是昙花一现，何时发病，何时清醒，任谁也摸不准脉络。”
“殴打凌辱天子御卫，正常人可干不出这种事。”
楚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又继续批起了奏折。
楚帝不言，于富贵也不敢贸然开口。
一炷香后，楚帝终于再次落笔，掀开高高一摞的奏折，把刚批阅完的户部奏折从中间插进去。
楚帝的任何举动，皆有深意，批阅奏折时，意味着他不想谈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此刻见楚帝歇息下来，最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于富贵，连忙见缝插针。
“陛下，大理寺近日上报，纸绢告急，已向工部申请。”
楚帝点了点头，轻描淡写：“此等之事，交由工部定夺即可。”
闻言，于富贵笑着应了下来，帝心已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