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芙愣住，几秒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大哥，我—我今天出去了！”
小姑娘闭着眼睛，几乎是用吼的将这句话给说出来，此刻内心极度紧张。
第一次做坏事主动承认，对于钟芙来说，是一个很不好的体验。
但是想到今天和夏妍说好的事情，比起明天被大哥发现，还不如自己主动承认。
大哥应该会看在她态度端正的份上，轻轻放过吧？
想到这里，钟芙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沈赫年默默看她几秒，突然笑了，“我知道。”
什么？
钟芙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大哥怎么会说他知道？
可看着沈赫年的样子，钟芙不得不承认，大哥估计一早就知道了。
钟芙的精神一下子就紧绷起来了，大哥知道但没有说出来，是不是就等着她自己主动说回来？
心里闪过庆幸，幸好她在经过复杂的思考之后，向大哥坦白了。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实在有点好懂，沈赫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思考许久，男人才开口道：“小芙，大哥不是不允许你出去玩，只是希望你知道什么可以玩，而什么不可以玩。”
她这个年纪，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时候，很容易就被人给带坏。
想到最近听到的传闻，男人垂下眼眸，心思转动。
钟芙听到大哥的解释，紧绷的精神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大哥，我懂。”
她也知道，像她这样的家世，身边总会围绕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稍微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接触到那些不能碰的东西。
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很聪明，远没有大哥和二哥这么聪慧，所以一直很小心。
看她乖巧地点头，沈赫年没有再说什么。
“还有事？”看她一直站着没有走，男人又问了一句。
钟芙这一回说话比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显轻松了很多。
“大哥，我明天想出去，你放心，不是去那些不正经的场所，可以吗？”
既然今天出去的事情，大哥知道也没有说什么，应该也会同意她明天出去吧？
钟芙感觉这一次大哥答应的概率会很大。
顶着小姑娘十分期待的眼神，沈赫年看向桌面上的计划书，随意道：“想出去就出去，只是——”
“不能去不好的地方！”
没等他说完，钟芙就接了他的话。
沈赫年点头，“去吧。”
桌面上堆着一堆文件，钟芙好奇看一眼，脆声应道：“谢谢大哥！”
出去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地关上。
沈赫年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处理手中的事情。
——
画展名为“浮光”。
不仅有京大的学生，还有业内很多有名的人士。
钟芙和夏妍过来的时候，场地内已经围满了人。
“阿芙，好多人啊！”
夏妍忍不住发出感叹，在京大的艺术馆内办展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吸引这么多人前来的却没几个。
说白了，大家看重的还是实力。
钟芙的目光在四周搜寻，看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