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算如何做?”
河运主事眼神一亮。
再这般发展下去,水患影响到运河通行是迟早的事情,到时,他们的行当也必然受影响。
只是河运署众官思前想后许久,都未曾拿出过解决的法子,眼下也只能让人一并堵,就这般一直耗费。
而陈平安不过来了青州这么些天,便是有了想法,大皇子果然有些本事!
陈平安笑了笑。
拿出先前被自己画出的地图,一一将想法说出。
随后指着象山的位置说道。
“只要在山脚下打穿一个大约六丈高的通道,洪水分流,涌入平原地带,水位自然便能降下来了。”
本以为陈平安出手,必然有什么说法,但没想到,竟是这般无厘头的话语。
河运主事第一个便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道。
“殿下一直在京城之中,这还是初次出门游历,可能并不知晓。”
“那象山足有数百丈高大,想在底下开出一个大洞何其困难?不说真要做起来需要多少时间,如今洪水肆虐,想要开凿,必须得派遣工人下水。”
“如此一来花钱甚多,还不知要死多少人,与其如此,不如还是开坛做法,等天公开眼,让那洪水自然退去罢了。”
此话一出,原本那些还算能绷住之人,
便是一个二个再也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看向陈平安的眼神,也悄然之间多了些戏谑,仿佛是在看个傻子一般。
但陈平安也不在意。
他的法子在这个年代确实是难以想象。
双手一摊:“说对了,我正是要开坛做法,请雷公显灵,助我劈开象山。”
“哈?”
原本当他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言论的沈浪愣住。
这货是认真的?
“殿下……这天下哪来的什么雷公啊……”
“你在逗小孩?”
“是殿下先与我等开玩笑的。”
“总之……”陈平安也不顾众人取笑,自顾自说道:“就按照我说的法子来,我昨夜观了星象,一周之后便是暴雨最大之时,当日,我便要在象山对岸做法,沈大人,你为我准备一下。”
“殿下认真的?”
“我说的话,还能有假?”
陈平安摆摆手:“照办就是,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是,臣明白了。”
看陈平安当真要这般做,沈浪也不再劝阻。
在他看来,陈平安属实有些名不副实了。
不过是一直在京城读书的呆子罢了,就算得了个诗仙的名头,但也依旧眼高手低。
让这样的人来治理水患,陛下真是昏了头。
随后将几人送走。
陈平安回
到书房之中,拿出纸笔计算。
不知何时,周南山推门而入。
“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柴房。”
“走,去看看。”
陈平安眼睛一亮。
跟着周南山来到柴房之中,推开门,一股浓重的味道便是铺面而来。
低下头看去,只见此时的屋内,密密麻麻皆是摆满了硝石与木炭。
周南山不解问道。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陈平安笑了笑:“打雷。”
“打雷?”
周南山皱起眉头。
不过陈平安这些天总说胡话,还说什么要把山劈开,他听了许久也已经适应。
随后也离开屋子。
独留陈平安看着地上的物事,嘴角冷笑渐浓。
“有了这些东西,象山可破!”
之后连着三四天,院子大门紧锁,除了侍女进出采买之外,再也没有人离开过。
这般景象让一直让人盯着的沈浪颇为疑惑。
莫非这个疯子真是想劈开象山不成?
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笑意渐浓。
就算陈平安是个无能之辈,但留在青州,多少也碍了眼。
正巧,便借助这个机会,让他灰溜溜滚出去!
此后大街小巷处,便是能时常听到这般传闻。
“你听说了吗?那位京城来的大皇子,居然说要开坛
做法,把象山劈了!”
“我倒是听闻过他的诗仙之名,却没想到也是个只会读书的腐儒,那象山如何劈得?”
“眼高手低罢了,觉得自己写了几首诗,诗里写了几句豪言壮语,便觉得自己也行了,当真丢人!”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但院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陈平安似乎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