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丫环走了,张宁不解地看着陈惠:“今天够奇怪地了,你让她进来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想买她的珠宝?”
“娘,这事要是不搞清楚,今天睡觉都睡不着。既然她找到了太守府,她肯定知道了我们是谁,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我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惠看着她娘,坚定地说道。
不一会,那丫环就带着个卖珠宝的婆子走进了她们母女的小院。张宁、陈惠走了出来,才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是卖珠宝的婆子,以前就到太守府里卖过珠子,与太守府的女眷们到是很熟悉。
“见过两位夫人。”那婆子倒是很懂礼貌,与张宁、陈惠行了大礼,这才爬起来说道:“两位夫人,我今日得了两袋大珠,价格甚是便宜,想起两位夫人平日里的好处,特地给两位夫人送来。”
那婆子说完,就打开了手中的袋子。母女俩伸头一看,见那些珠宝果然艳丽晶莹,光彩夺目。不由得心中大喜,早把心中的疑惑丢到了一边,母女俩不由得赞道:“果然是上好珠宝!”
母女俩拿在手上,越看越喜欢。这世上的女子,无论贫贱与富贵,不管美丽与丑陋,还没有不喜欢珠宝、首饰、衣物的。母女俩想都没想,几乎同声问道:“要多少价钱?”
那婆子似乎早就等着她们问话,朝她们母女笑了笑:“不瞒两位夫人,我这两袋珠宝进的有些便宜,我只要个跑路钱,你们
给一万钱吧。”
这一次,母女俩再也不吃惊了,因为今天实在是惊讶过度了。母女俩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见过多少珠宝的,当然知道珠宝的大概价格。象这么上好的两袋珠宝,少于十万钱,恐怕别人看都不会给你看一下的。
“你这婆子,以为我们不识货么?这么好的珠子,你怎么只要一万钱?快说实话,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敢说半句虚言,我们就把你交给太守府的衙役去了。”今天的好事接而连三,已经引起了母女俩的怀疑,张宁紧盯着那卖珠宝的婆子,正色说道。
“两位夫人别着急。”那婆子见宁夫人一本正经,知道不说是躲不过去的,就冲她们母女俩笑了笑:“两位夫人,是这样的。平郭县的乡绅吴立虽然被郡里举荐,可是一直没有得到一个实缺。听说沓氏县令下狱,他便有心求太守大人让她去补这个空缺。可是他与太守大人素味平生,他家娘子便请我来拜托夫人,请夫人在太守大人面前说个好话。”
“哦,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他是否还托过别人?”想起那些便宜的首饰和衣物,张宁急忙问道。
“不瞒两位夫人,是我告诉他家娘子的。这太守府里的夫人们,我就与你们两位夫人熟悉些,又听你们说要去买首饰和衣服,所以他家娘子就去与首饰店、成衣店的老板打过招呼,只收你一成的钱,其他的钱都由他家娘子付了。”那卖珠宝的婆子笑嘻嘻地说道,好象她立下了多大的功劳。
母女俩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不由得生起气来。象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会在乎这几十万钱?要是让公子知道她们受贿,岂不是小看了她们?对于她们来说,公子看重她们,比几百万钱、几千万钱都还要重要。
“你这婆子好没道理,平日里照顾你几回生意,你竟然想着帮别人行贿,这要是让太守大人知道,非砍了你的头不可!你可知道那沓氏县令为何下狱?还连带着一百多人人头落地,你家里有几颗脑袋经得起砍?”
张宁确实有些恼火,她恶狠狠地瞪了那婆子一眼,吓得那婆子连忙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叩
头。张宁想了想,便朝丫环招了招手,大声命令道:“你们两个跟着这婆子,去把我们买的首饰和衣服退了。”
……
这天晚上,周永刚刚回到太守府的后院,就看到陈惠的小丫环站在后院门口,似乎正在等什么人。等周永走了过去,那小丫环连忙上前说道:“公子,宁夫人和惠夫人请你过去。”
“哦……”周永心里略微有些吃惊,平常总是他主动到各个夫人的小院里去,很少有人来请他的,看来宁夫人和惠夫人肯定是有事:“前面带路。”
和琼夫人与娟夫人一样,宁夫人和惠夫人也住在小花园的角落里,只不过是另一个角落。她们母女俩平时为人谨慎,性格也比较内向,除了珏夫人和周永,少有人来到她们的小院里。
“呵呵,谁得罪你们了,看你们严肃的。”走进陈惠的房间,见张宁和陈惠母女俩一脸的官司,周永不由得笑了起来。
“公子,确实是有件大事要跟你说。”见到周永进来,宁夫人和惠夫人连忙站了起来,脸色还是那么严肃。陈惠看了看她母亲,宁夫人才慢慢地讲了起来,如何地买到便宜首饰,便宜毛皮大衣,便宜的珠宝等等,最后宁夫人说道:“这一切都是那个想当沓氏县令的吴立设计的,而那个卖珠宝的婆子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做得非常对!”周永望着张宁和陈惠,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些家伙还真是有心机,竟然打起了自己夫人们的主意,看来以后得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