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回应道。
随着两人的举杯,饭局的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送走父母、姐姐和李东阳后,白漫晴和郎晓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追起剧来。然而,白漫晴的心思却并不在剧集上,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不时地从屏幕上移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郎晓宇注意到了白漫晴的异样,随口问道,“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
白漫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我在想东阳的事情。我觉得,我的事情以后还是得少跟他讲,你也是,别什么都跟他说。”
“为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虽然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他,我们只能是普通朋友,他也答应了。但我总觉得他还是喜欢我,每次我有点什么事,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我担心这样会让他误会,让他以为还有希望。”白漫晴解释道。
郎晓宇想了想,然后坚定的回复道,“我觉得,他确实还喜欢你,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吗?”
白漫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不是,我们现在见面次数稍微有点频繁了点嘛。我担心这样会耽误了他,而且,如果沈石溪知道李东阳对我这么尽心尽力,他可能会误会。”
郎晓宇却不以为然,“他爱咋想咋想呗,难道你还打算因为这个就不和东阳往来了?”顿了顿,郎晓宇继续说道,“我们可是认识了好几十年啊,虽然他出国了那么多年,但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他什么品性你不知道啊?从小长大的情谊就这么放弃了?更何况,他也没犯错,又没逾矩,不过就是喜欢你而已,难道你还不能让人喜欢你了?”
白漫晴被郎晓宇炮弹式的反问给逗笑了,打趣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思想这么开放呢。”
郎晓宇挑了挑眉,“本来就是啊,你看人林徽因,不也有个金岳霖为了她终生不娶,还是很好的朋友。大家关系不都挺和谐的吗?”
白漫晴轻轻地“哟哟”了两声,自嘲的说道,“那你真是看得起我,我也得有人林徽因那才华才行,我什么才华都没有,情商也一般,人际复杂点就处理不来,还妄想和她一样。更何况,有人为自己终身不娶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光是听到我就压力山大了。”
郎晓宇轻轻地拍了拍白漫晴的背,安慰道,“没事,习惯就好。你看现在你们处的不就挺好的嘛。”
白漫晴想了想,似乎现在大家的相处确实挺正常的。她突然想起什么,然后提议道,“要不你给他介绍个对象吧。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新的人。也许他有了女朋友,就不会这么执着了。”
郎晓宇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他身边的资源比我认识的可优质多了。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在酒吧见得那个女生吧,还有上次在他宴会上说看上了他的那个姑娘,一个个的多么漂亮,看着也是有文化的人吧,他都看不上、我给他介绍的对象,他能看上?”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那到底该怎么办啊。
“那你说,怎么办?”
“不是怎么办的问题。你们之间关键的问题不是他咋想,而是你咋想,你只把他当朋友,那你就按朋友的身份和他相处就好了,至于他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所以啊,你就别瞎操心这些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我还是有些不安。”
郎晓宇打了个哈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意,“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我看你还是少想点,早些睡吧。”说着郎晓宇就拿起遥控关上了电视,“刚才吃太多了,现在还真是有点困了,我去睡了。”说完,就单脚拖着地朝卧室走去。
白漫晴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些不安,但也明白郎晓宇说得对。想也没有用。
她又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五彩斑斓的画面在墙上跳跃,却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遥控器上滑动,换了一个又一个频道,但似乎没有一个节目能够引起她的兴趣。她拿过手机,给沈石溪发了条消息,问他应酬是否结束。然而,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于是,白漫晴又将手机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洗漱完毕,她又坐回沙发上,目光再次落在了手机上。可屏幕上依旧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躺在沙发上,白漫晴的眼神不时地瞟向手机,又迅速移开。她知道沈石溪今晚的应酬很重要,所以并没有再次催问,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客厅里,电视屏幕依旧闪烁着,但声音已被调至最低,几乎听不见。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沈石溪正经历着一场身体上的煎熬。饭局上的觥筹交错,让他不得不一次次举起酒杯,用笑容掩饰着内心的疲惫与不适。终于,当最后一场敬酒结束后,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随即而来的便是酒精带来的强烈不适感。他强忍着晕眩与恶心,送走各位领导后,自己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一进门,一进门,他就直奔洗手间,终于忍不住将晚上喝的酒全部吐了出来。那一刻,他仿佛卸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