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陈幼端觉得不对劲,嘱咐采萤几句。 没一会儿,所有围观的宫人就都被驱离,四下无人。 陈幼端拍了拍澹台勉闻的手,然后比手语:阿娘去看看,稍等。 澹台勉闻摇摇头,直接拉住她的手,跟她一起下了轿。 看守姜、宋二人的宫人已经紧张到不行了,这活儿哪是人干的!要是知道皇后和太子会来,她们说什么也要推辞掉啊! “姜典食。”陈幼端唤了姜翘一声,然后与澹台勉闻站在她们面前。 姜翘硬挤出两滴眼泪,悲戚戚地叩首:“皇后娘娘万福,今日臣有一事,还请娘娘做主。” 陈幼端一打眼儿就能看出来姜翘心中有数,于是很配合地说:“那你说与本宫听听。” “臣与宋帮厨好端端地在试菜,左庶子忽然就带人来到庖屋,认定我们私用御膳,于是处罚我二人。臣解释他不听,因左庶子是臣的上佐官,生怕顶撞了杨公,故而不敢再言。”姜翘解释道。 陈幼端扶她:“先起来。” 一旁的采萤会意,立刻点了一个宫人去传左庶子。 随后陈幼端等人一同去往当时的庖屋,路上姜翘更详细说了事情经过,最后还悄悄在陈幼端耳边说了一句“他大概是来寻私仇的”。 庖屋内的东西还是方才的模样,没人动过,其他典食当然也知道这事,但是不敢凑姜翘的热闹,于是一个也没冒头。 杨任儒很快就被“请”来,他心道“大事不妙”,一进庖屋,先行礼,再添油加醋地把姜翘与宋如羡污蔑了一通。 陈幼端却油盐不进:“这不过是寻常一盘菜,怎能算得上是私用御膳呢?” “这……”杨任儒磕巴半天,就憋出一个字。 姜翘长揖道:“既然杨公说不出,不如臣来说吧。” 陈幼端点点头,示意她说。 “杨公是否与唐司膳相熟?”姜翘站直,面无表情地发问。 杨任儒立即否认:“我们见都没见过。” “怪哉!唐司膳倒是常常提起杨公呢!他当你是亲兄弟,日日把你挂在嘴边,臣还在尚食局的时候,就知道左庶子大名了!” 姜翘虽然没见过杨任儒,但是一听宋如羡说他是左庶子,立刻就想起他的名字,自然也有这一层原因。 杨任儒慌忙跪下:“皇后娘娘明鉴,臣绝无半句谎言啊娘娘!” “娘娘是否还记得,许厨子是谁点名送到立政殿小厨房的吗?”姜翘提醒道。 陈幼端点头:“正是唐司膳。许厨子一案,牵连到唐司膳,因此唐司膳被罚俸三个月。” “娘娘好记性,”姜翘摊手,“杨公这是来给唐司膳寻仇呢。如果只是罚俸,恐怕不至于这样,倒不如查查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心虚的事情啊。” 杨任儒稽首:“皇后娘娘,是臣看不惯姜典食从尚食局调任过来后,一直高调为人,与他人无关,请娘娘莫要听信姜典食借题发挥,牵连他人啊!” “你方才还说不认识唐司膳,也说自己没有说谎,实则是谎话连篇,品行低劣,”陈幼端挥挥手,“带走,唐司膳也一起,给本宫好好查查,他们背地里还有什么勾当!” 很快,杨任儒就被陈幼端身边的给使给拖走了。 姜翘没有理会,而是蹲下来,对着澹台勉闻说道:“太子殿下怎么又愿意回东宫了?” 这儿没有纸笔,于是澹台勉闻拿着姜翘的手,慢吞吞写道:阿娘陪我到东宫小住几日。 姜翘笑了笑,又问:“吃过暮食没有?” 澹台勉闻点头,但写道:还想吃些。 姜翘懂了,站起身来,叉手道:“娘娘,太子殿下还想再用些茶饭,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我与他一起,”陈幼端抱着澹台勉闻,随意地坐在胡床上,“采萤,让人去外面守着。” 呼啦啦一大群人出去,庖屋里安静下来。 姜翘麻溜儿地打了几颗鸡蛋,宋如羡则是帮她洗切葱花。 素油烧热到冒烟,搅散的蛋液“哗啦”一下子倒在热油中央,蛋液边缘一圈立刻蓬起来老高。 就在这时,姜翘往打鸡蛋的碗中加了一点点水,涮一涮,倒在锅里的蛋液中央。 底面定型,姜翘用筷子一挑一翻,整张蛋饼就翻了个面。 被油煎过的一面金灿灿的,这几乎是半煎半炸了,高温让鸡蛋完全蓬松,外面金黄微焦,里面浓香厚重,单是现在这么闻着,就能把人香迷糊咯! 用手勺随便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