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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事吧？”许宣焦急道。
小白哪里能听到他的呼喊，此刻的她状态非常虚弱，浑身发抖，嘴里吐出一口寒气。
小船载着几人，继续顺着江流一路向着永州城前进……
云上月见明，高塔入云端。
距离永州城外几十里处的一座佛塔内，三人一狗来到了这里。
许宣将怀中的小白轻轻放到了地上，小白身上散发的冰寒气息让地板都凝结出了层层冰霜。
许宣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但仔细想了一下，随即又坚定上前，用许熠在路上捡的几根木柴堆在小白身旁。用随身携带的打火石点燃了柴火。
“阿宣，赶紧逃吧！阿宣？我跟你说话呢！”肚兜在一旁催促着许宣逃离这里，逃离小白。
许宣丝毫没有把肚兜的话听进去，看着小白仍旧没有好转的迹象，便半跪在地上，将小白搂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供她取暖。
肚兜傻了眼：“你干嘛？你不是怕蛇吗？她是蛇妖啊！”
“我不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许宣搂着小白，即便怀中的人冷得像千年寒冰，许宣仍旧不肯放手。
“你……我不管你了，你不走我可走了！”肚兜转身，作势要走。
许熠上前，一把抓起肚兜：“走？走去哪儿？这大晚上的不怕被妖怪吃了？我和我哥都会留下，现在对你来说，只有这里最安全，你就少说两句吧。”
肚兜虽然本就没打算走，但也无言以对，只能垂头叹气。
许宣搂着小白躺了下来，彻底把她抱得更紧了，就算自己也被小白散发的寒气影响，也不曾放手。许熠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披风，披在两人身上。
“小熠，”许宣冷得不行，只能通过和许熠讲话转移注意力，“刚刚…在船上，你冲到…那蛇妖面前护着我时，在想什么？”
许熠愣了一下：“没想什么啊，就是下意识冲了过去。”
“但…你那样做…很危险！”许宣冷得话都说不顺畅了，“以后……不许再那样做了，知道吗？”
“为什么？你不也义无反顾地挡在我们身前了吗？”
“废话…我…是你哥，照顾你…是应该的，还有她…是女孩子，无论怎样…都该是我…保护你们。”
许熠听了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往柴火里添柴。
肚兜趴在小白的脚上睡觉，它也在用自己的体温努力为小白提供一丝温暖。
许宣搂着小白渐渐沉睡，而许熠则坐在一旁，他盯着那一簇火焰，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这样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