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真急道:“要没电了,先看这个!”
打开相册,一张张划给他看:“我在那儿的照片。”
于是风宿恒终于在听小包子和栖真讲了那么多年现代后,亲眼看到了她的世界。
她的家、办公室、团队成员;看到她西装革履在台上演讲,穿着孔雀裙在年会上跳舞。
最多的还是她和小包子爬长城、潜水、骑马、玩游乐场和居家的照片。
风宿恒看得目不转睛,手机忽然黑屏,屏幕上一个旋转的螺旋,彻底歇了。
栖真啊了一声:“没电了。”
风宿恒道:“死了?”
栖真道:“不是,没电了,要充电才能开机。”
风宿恒:“就是你说的加充运力?”
“差不多。”栖真道:“可惜中土没法充电。不充电手机就废了。算了,不看这个了。”
“你之前有送我一份身验对不对?”栖真从登山包的侧袋掏出身份证,献宝似地递过去:“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身验,我的身份证。”
风宿恒接过,在奇怪材质的小卡片上看到的头像,像她又不像她:“这是?”
“上大学前拍的照片,我之前身份证掉了,去补拍的。看,我以前是不是很可爱啊?”栖真下巴搁在风宿恒肩上问。
那时候的栖真又小又瘦又苍白,但风宿恒还是认真地看了看,道:“可爱。”又补充一句:“现在更可爱。”
又指着卡片下面一长串数字:“这是什么?”
“身份证号,是阿拉伯数字,就是我们这里的壹贰叁肆。你看,这是我的生日。”栖真读了一遍。
风宿恒道:“对,你的生辰在除月二十三。”
栖真想起他在辛丰南城放满城烟花为她庆生的事,心里一阵荡漾,又笑着吐槽:“以前每年生日小包子都会给我过,礼物要买两份,送我一份他留一份,说什么我的生日也是他的节日,没我哪来他。这个小敲诈鬼!”
风宿恒亲了亲她脸颊:“以后有我。”
看得差不多了,最后见一堆工具下压着一截黑色布料,风宿恒随手抽出来,不明所以:“这是?”
栖真着急忙慌从他手里抢走,藏到身后,支支吾吾道:“是、是…口罩。”不由分说胡乱塞进包,把东西都扔进去,紧紧拉上系绳:“还是埋起来,外面不安全。”
最后转着手里的USB移动硬盘道:“三千年人类文明都在这儿了,我得随身带,下次见重离看能不能打开。”说着放进风宿恒给她的新荷包,塞进袖袋。
显摆完毕,天色已黑,两人钻进帐篷。
栖真躺下道:“这些也就拿出来怀念一下。手机在这里用不了,身份证也没意义,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标签,中土也有中土的好东西。”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躺在身边的人却异常沉默,栖真终于停下话头问:“怎么了?”